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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他们定罪了,要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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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大年初一,照规矩是该早起给长辈磕头拜年的。

钟儿他们在外头催了好几遍,郑娴儿始终睁不开眼,干脆踹了楼阙下床,叫他自己去。

楼阙偏不肯走,一眨眼又跳上来钻进了被窝,把郑娴儿挡在胸前的手推到一旁,贴着她的胸膛蹭了起来。

“楼阙,你不要脸……”郑娴儿迷迷糊糊地骂道。

楼阙大喜:“既然你都说了我不要脸,我若不做点‘不要脸’的事,岂不是有点对不起你?”

一边说着,他果真又开始动手动脚。

郑娴儿推了几次都没能逃开,恼得她发起了脾气,抬脚便向楼阙两腿间要紧的地方踹去。

楼阙吓坏了,慌忙跳下床躲开这一脚,随后又横扑过来压住了郑娴儿的腰:“你今儿是发的什么疯?不打算过了?你自己想想,把我踹坏了,受委屈的是谁?!”

郑娴儿被他吵得睡不安稳,只好又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委屈巴巴地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打算过了!把我累死了,你……你好再换一个是不是?你这是又看上谁了,这么着急弄死我?”

楼阙本来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一听这话却是真的吓到了:“真的……有那么累?”

郑娴儿兜起被子把头一蒙,本想补眠,却再也找不回睡意,气得她“呼”地坐了起来,继续朝楼阙发脾气:“你走!我不要你了!”

“这是我的屋子,你让我去哪儿?”楼阙放软了语气,开始装可怜。

谁知郑娴儿听见这话便跳了起来,被子一扔,光着身子便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楼阙这次是彻底吓坏了,疯了似的冲上去,捉住她抱了回来。

郑娴儿用差不多等同于抚摸的力道捶打着他的胸膛,忿忿地道:“你不走,我走还不行吗……”

楼阙手忙脚乱地把她塞回被窝里,自己扑上去压住被角,防止她逃出来。

郑娴儿看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忽然又笑了。

实力诠释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

楼阙松了口气,一脸虔诚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到底是怎么了?开年第一天就跟我吵架!”

这一问,郑娴儿果然又来了气:“还能怎么了?不要你了!你讨厌!”

楼阙细细地把自己从昨晚到今早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真累着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郑娴儿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楼阙没法子把她扒出来,只好也跟着钻了进去,贴到她的耳边低声问:“你也不是头一回求饶,以前我也常常不理会,你不是都不生气的嘛!”

郑娴儿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烦闷地推开了他:“起床气你懂不懂?谁让你一大早就闹我起来的!夜里不让人睡、早上天刚亮又开始闹,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一回来就闹得人睡不成,你还是在牢里蹲着吧!”

楼阙细想了想,自己觉得确实有些心虚,同时却也难免更觉得委屈了:“娴儿,我觉得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你肯定偷偷嫌弃我了!”

郑娴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楼阙急得跳了起来:“为什么?!”

郑娴儿认命地爬起来套上衣服,起身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腻了!”

“不许腻!”楼阙气急,手上却习惯性地接过她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郑娴儿没有回应他,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楼阙替她梳好了发髻,叫了热水进来正要喊她洗脸,却发现郑娴儿靠在椅背上直往下滑,竟是又睡着了。

楼阙总算是知道郑娴儿发脾气的缘由了:这是真累着了,一点儿都没掺假!

奇怪,他明明觉得昨晚已经很克制了!她的体力比从前差那么多吗?

这段时日府里的杂事多,她处处劳心劳力确实难免辛苦,他是不是太不体谅她了?

楼阙越想越觉得愧疚,正要把郑娴儿抱回床上去安置,却见她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该走了吗?”

眼睛里居然泪汪汪的。

楼阙心软得一塌糊涂,忙说“母亲已吩咐不必早起拜年”,骗她回去睡了。

折腾了这一番,等楼阙梳洗干净前往宁萱堂的时候,时间已是辰时末,眼看就到巳时了。

宁萱堂中颇为热闹,除了慎思园的人不在,旁人都齐了,就连卧病已久的楼老爷子都叫人抬了出来,半躺在卧榻上听着众人说话。

楼阙进门挨个问了安,莺儿便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番,回来问道:“五爷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半个人来不太好吧?”楼阙反问。

莺儿无言以对,抿嘴笑了笑便站到楼夫人的身后去了。

楼夫人皱了皱眉:“我恍惚听见有人说昨晚落桐居失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阙是饿着肚子来的,这会儿正忙着吃点心,听见问话便顺口答道:“锦香放的火。幸好救得及时,没伤着人,只是那卧房烧坏了大半,住不得人了。”

莺儿和其余几个小丫鬟齐齐拿眼角向这边瞟了一下,暗暗腹诽:落桐居住不得人了,所以您就顺理成章地把人带到您的屋里去睡了是吗?大家都不糊涂,您装什么傻呢?

楼阙察觉到了那些异样的目光,抬头扫视了一圈,立时清静了。

楼夫人问胡氏道:“你的院子里慎思园近,有没有听说锦香怎么样了?”

胡氏笑道:“听说锦香在落桐居挨了打,回来又摔盘子又打碗的闹了一整夜,天快亮了才安顿下来。精神头那么好,想必没什么大碍。”

瑞儿在旁笑道:“自己没眼色,活该吃亏!她惹谁不好,偏惹落桐居那个不饶人的!”

楼阙抬了抬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瑞儿缩缩肩膀,没骨气地解释道:“我说的是落桐居的兰香妹妹……”

安姨娘放下手里的茶碗,担忧地道:“失火可不是小事,这个锦香心术不正,合该严惩才对!娴儿她……没受到惊吓吧?”

楼阙本想装傻不理,细想想又觉得太不礼貌,只得云淡风轻地说道:“看着倒像是无事的。”

至于“无事”为什么不肯早起,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往年的大年初一,楼家一向是门庭若市,一家人难得说上几句话的。今年几桩事情凑到一起,倒让这一家子清清静静地过了个省心年。

这不,族里的人不来了、平素交好的世家子弟们不来了、上赶着趋奉巴结的酒肉朋友们也不来了,门上的几个小厮打了一会儿盹,此刻干脆在门房上摆了牌桌,百无聊赖地玩起了叶子戏。

本以为这个年就这么清清静静地过去了,谁知将到中午的时候,门房上却忽然来了消息,报说是有客来访。

“是谁?”宁萱堂中,众人齐齐皱眉。

传话的小厮迟疑了一下,低头禀道:“是陈家三少爷和四小姐。”

这两个人在府里不受欢迎,底下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整整一上午难得来一拨客人,小厮们都觉得把人拦在外头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或许是出于同样的考虑,宁萱堂中一家人迟疑了片刻,也就随随便便地说了声“请”。

虽是新春佳节,不受欢迎的客人却依然不受欢迎。

陈家兄妹一进来,安姨娘便抢在楼夫人前面第一个开了口:“今儿是个好日子,您两位是来拜年的,还是来吊丧的?”

陈景真由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大红的羽缎斗篷衬得她的脸愈发苍白。

听了安姨娘的话,她怔了一怔,随口问道:“吊丧?谁死了?”

没有人愿意答她的话,最后还是楼闵好心地向她解释道:“二弟犯了大错,昨日已经受了家法,乱棍打死了。”

“死得好!”陈景真的眼中立刻有了神采,整个人都显得鲜活了起来。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安姨娘。

陈景真的那个“好”字还没有落下,安姨娘已经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左右开弓连打了她十几个嘴巴。

陈景真身上的棍伤还没好,身子原本就弱,挨了这几下子之后立刻便有些摇摇欲坠,旁边的丫鬟只好更加卖力地扶住她。

安姨娘坐回原处,抹着眼泪冷笑道:“谁都可以说我的儿子死得好,只有你不行!要不是你在他们兄弟之间挑拨生事、要不是你执迷不悔地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闿儿也不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来!我本来已经帮他娶了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眼看就把他拉回了正途……都是你在背后撺掇着,一步一步地引着他越走越错……”

她越骂越生气、越骂越伤心,竟不顾大年初一不许见哭声的规矩,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景真呆呆地站着,神色有些茫然。

楼阙冷眼旁观,心下已知道在这件事里陈景真只怕是有委屈的。

当日击鼓鸣冤之事,如果是陈景真主导,二哥怎么会愿意出面为她作证?

显然在那时之前,二哥已经跟西街三叔勾结在一起了,陈景真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

楼阙想通了此中关窍,却并不打算解释给安姨娘听。

丧子之痛,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让她恨陈景真,总比让她恨郑娴儿来得好。

打定了主意之后,楼阙便淡漠地开了口:“陈四小姐,你以‘无知’之名做下的错事,确实已经太多了。”

陈景真闻言,忍了许久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桐阶,那天的事,我……”

楼阙摆了摆手:“你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陈景真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陈景行忙在旁提醒:“真儿,还不快谢谢五公子宽宏大量!”

陈景真回头瞪了哥哥一眼,不肯出声。

“罢了,”楼阙摇头笑道,“没什么好谢的。陈四小姐的心思虽然用错了,但楼家也并非全无错处。——二哥的灵堂设在慎思园,陈四小姐是否愿意前往祭拜?”

陈景真立刻摇头:“我不去!就算你们打我骂我,我也还是那句话:他死得好!”

“唉……”楼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愿去也罢了,你们两个到底无缘。如今人死灯灭,你对楼家怨恨,也该消了吧。”

陈景真用力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楼阙:“我对楼家,始终是爱比恨多的!桐阶,那天我去公堂告你,为的也不过是给自己争一个名分罢了!我知道我不是好人,可我对你的心并没有半分掺假,你真的那么狠吗!”

“陈四小姐,”楼阙无奈,“你应该知道如今的局势。我尚有官司在身,前途未卜。”

“我不管前途!”陈景真甩开两个丫鬟,扑了过来:“我不管前途,我只要你!哪怕你明天就定罪问斩,我也愿意以妾侍的身份追随你……”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惶急的女声:“消息可真?!”

一个小厮的声音立刻答道:“千真万确!大理寺那边已经审过两轮了,证据确凿!皇上已经下旨收监,说是等出了正月,案犯到齐之后便要问斩!”

“不,不可能!”女声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随后门帘被掀开了,郑娴儿满脸泪痕地闯进了门。

恰好撞在了连连后退的陈景真身上。

“陈四小姐!”郑娴儿大哭着抱住了陈景真的肩,“他们定罪了,要问斩!怎么办啊?!”

陈景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粗暴地甩开郑娴儿,一脸戒备地站到了门边:“我管你们怎么办!定罪问斩抄家灭族那都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我一个外人可帮不上忙!”

郑娴儿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形,一脸不敢置信:“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

陈景真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羽缎斗篷,高傲地昂起了头:“我刚才何曾说什么了?我一进门就被你们家的奴才打了巴掌,我还没找你们家算账呢!你们楼家果真没一个好东西,人人都该死!”

“哦,这样啊?”郑娴儿摘下斗篷递给小枝,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

泪痕消失,那张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郑娴儿笑嘻嘻地向楼老爷子和楼夫人屈膝行了拜年的大礼。

楼夫人一指头剜在了郑娴儿的脑门上:“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新年的,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郑娴儿起身就座,笑道:“我没开玩笑啊!大理寺那边确实在审流言的案子呢,修文馆的好几位大人都被判罪收监了!若是过一阵子流言仍旧压不下去,到时候大理寺抓的人会越来越多!”

“你放心。法不责众,那几位大人都会没事的。”楼阙在旁温言劝慰道。

陈景真瞪大了眼睛:“你们……不是在说桐阶的案子?”

郑娴儿向她笑了笑,一脸悠闲:“我们一家人在说什么案子,跟陈四小姐有关系么?我们楼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定罪问斩抄家灭族那都是我们自己惹出来的,你陈四小姐还不快走,难道不怕被当作楼家人一起抓了问斩么?”

陈景真肿得老高的两颊上,颜色愈发红了起来。她嗫嚅半天,只得又转向楼阙:“桐阶,你看她!”

“我正在看着呢!”楼阙十分坦然。

陈景真气得连连跺脚:“你看见她耍手段欺负我,你也不管!”

楼阙眉心微动,似是有些为难:“不是我不肯管,是她根本用不着我帮忙啊!”

此话一出,陈景真更是气得差点吐血:

“她”用不着你帮忙,可是我需要啊!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楼阙的答案显然是“不能”的。他转向郑娴儿,瞬间笑容满脸:“一早你还说烦得慌,这会儿又何必跟外人置气?你不喜欢他们,直接叫人送客就是!”

郑娴儿接过瑞儿捧来的茶碗,一边吃点心一边笑道:“既是贵客,咱们怎么能撵人呢?再说陈家公子小姐又不是外人!刚才我在外头,还听见陈四小姐说愿意以妾侍的身份陪你上刑场砍头呢!”

楼阙轻笑:“不许胡言乱语!咱们楼家抄家灭族的罪都是自己惹出来的,陈四小姐一个外人可帮不上忙!”

陈景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霎是好看。

本来,反诗的案子刚闹出来的时候,她心中认定楼阙必死,早已斩断了自己的念想了。当日击鼓鸣冤的那番举动不过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自己当日是被强迫的,并非如外界传说的那般厚颜无耻地纠缠楼家公子。

事后,她也确实如愿地跟楼家撇清了关系,重新以未嫁女的身份住回了娘家。

谁知案子一天天拖下去,舆论的风向竟然逆转了过来,关在牢房里的一众“逆贼”渐渐成了百姓们口中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才俊,而朝廷那边竟迟迟没有动静。

近些日子又爆发出了有关当今皇帝二十年前逼宫夺位的传言,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于是陈景真的心思也就再次活络起来。

刚才的那番话,陈景真自认说得极好,相信包括楼阙在内所有的听者都不可能不动容,谁知半道上竟又冒出了个搅局的郑娴儿!

几句笑语便扰得她阵脚大乱,先前的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

陈景真恨得牙根疼。

陈景行在旁看着自家妹妹的表演,脸色红得跟门上新贴的春联差不多。

郑娴儿的目光移到陈景行的身上,却是温和了许多:“陈三公子来了多久了,怎么还站着?”

陈景行忙躬身长揖,赔笑道:“未及向您问安,不敢就座。”

郑娴儿笑了一声,吩咐丫鬟引他入座,笑道:“这话可是要折煞我了!我听见人说,这段时日陈三公子声威日涨,俨然已成为桑榆县青年才俊之中的佼佼者了!若是外人知道楼家怠慢了您,怕是要把我们的脊梁骨都戳断了!”

陈景行听到这番话,又重新站了起来,正色道:“这都是奶奶教导之功,陈某感激不尽。”

“怎么回事?”楼阙在旁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陈景行忙解释道:“桐阶兄知道,我打小读书不行、品行也不怎么样,人人都瞧不起我这个纨绔子弟。我自己也知道这辈子赚不到什么好名声,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向不肯干什么正经事。这一次褚先生的案子出来,是您家……您家少奶奶教导我号召同窗为褚先生和诸位学兄们正名,我才算是做了这辈子的第一回正经事!所幸同窗们争气,百姓们也肯听我们说话,因此褚先生和众学兄们的美誉并未被此案玷污,我也借了这件事的光,渐渐地博得了几分好名声……”

“原来如此!”楼阙笑道,“我说怎么最近人人都夸你,原来你是一鸣惊人,为我们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陈景行连连躬身:“本来以我的学问和品行,几辈子都不会有受人赞扬受人景仰的一天,如今一切都是少奶奶教导有方!我自己想起来,时常还觉得惶恐不安!”

楼闵笑道:“陈世兄何必妄自菲薄?心中有正义,这天地便遮不住你的风采。”

楼阙却只看着郑娴儿:“原来这件事也是你在背后筹划的。——难怪你会觉得累,这段时日确实太辛苦你了。”

郑娴儿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茶。

楼阙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

——都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了,她怎么还没消气呐?今儿早上的事,她还要计较多久?

安姨娘不知何时已擦干了眼泪,这时忽然在旁笑道:“这可真奇了!不是都说读书人清高么,陈三公子如何肯受我们三少奶奶的‘教导’?”

陈景真闻言心下一喜,忙回头看向自家兄长:“是啊三哥,你怎么会听那个女人的话?你该不会跟她有一腿吧?你……”

“不许胡说!”陈景行的脸上微微一红,气得跳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在旁人看来却像是心虚的样子了。

陈景真如获至宝,忙冲到楼阙的面前,急道:“你看他们!那个女人是什么品性,你如今可看明白了吧?她就是杨花水性、人尽可夫!”

楼阙对她这番话并未作出任何反应,陈景行倒先跳了起来:“陈景真你给我闭嘴!”

陈景真偏不闭嘴。她嘲讽地眯起眼睛,看向郑娴儿:“你果真是个不安分的!桐阶才入狱几天,你就不甘寂寞勾搭上我哥哥了?”

楼阙终于将目光移回了郑娴儿的身上,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期待之意。

他相信自己能猜到郑娴儿会如何回答。

她一定会说:“陈四小姐,你可以质疑我的品性,但请不要质疑我的眼光!”

想到此处,楼阙的眼睛越发亮了起来。

答案虽然已经猜到,可他还是很期待啊!

这时堂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郑娴儿的身上:审视的、责备的、质疑的。

郑娴儿抿了抿唇角,缓缓站起身来,顶着众人的目光缓步走到陈景行的面前,低头敛衽,行下礼去:“陈三公子,有一件事,我要请求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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