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的后面被右腿拖拉的小沟还明显的存在着,那些被他划拉起的尘土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他摸摸自己,他自己也全湿了,比他七月的时候遭遇的一场大雨还湿一倍。
在大塘卫生院工作期间,李燕玲记不清有多少患者的孩子吮吸过她的乳汁,记不清是哪个冬夜及时把患者一家三口从一氧化碳贪婪的魔爪中解救出来,记不清有多少个春节加班救人忘了吃团圆饭,也记不清1981年冬天自己究竟为谁护理、为谁手术而耽误了爱子治疗的最佳时间……20世纪70年代,邻居给我介绍了个上海郊县的对象以便曲线回上海,80年代母亲提前退休要我回去顶替……我有过犹豫,但最终选择了留下,因为跟这里的农民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因为我己经和大塘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