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几年就完全陷下去,再也看不见了,那时没有人还记得故乡的老街上曾经有过一个磨坊,有一个叫做吴嫂的人唱着动听的小调,声音很美,也很凄凉梵经声起,香雾旋着最后一丝袅娜,暮鼓的余音侵没了西天中最后一点光。
转眼间,我敬爱的父亲离开我们一百四十七天了。
我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因为这一点点小事伤心,而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他和对这个家怎么样,为他们付出了多少,他不是不知道,他比我大那么多,却什么事都都要我依着他的生活方式做,我已经尽力了,尽了一个做妻子的本分了,可谁又曾想过我的感受,谁又曾想过我需要什么,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注意过我,根本从来就没人注意过我在这个家的位置,他们都只要想着自己过得好就行了,有人为他们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一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