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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通拉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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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二人还在蔚蓝的海洋航行中说说笑笑。现在,仅百米不到的距离,二人面前赫然呈现出一片荒漠。

处在海洋与荒漠的交界处,前进或者后退都是极为艰难的选择。经过一番细致的讨论,周凌还是决计要成阮志南的夙愿。

徒步前往流血域,本就不是易事。他们的处境实则比想象中要艰难数倍不止,在沙漠中行进,每时每刻都很煎熬。

不仅昼夜温差巨大,仓皇逃命的兄弟俩由于食物和水源匮乏,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阮志南更为后悔不迭,他去流血域本是为了续命,现在却要连累青春大好的周凌与他一同赴死。

历尽辛酸熬过一天又一天,兄弟俩嘴唇部干裂爆出血痕。

负伤在身的周凌将所有替换药物都落在了船上,忍受伤痛的同时,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临别前夜授给箫拽箩那首曲子——希望。

事已至此,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后退了。

这日,伤口发炎的周凌实在走不动了,又因高烧导致意识混乱,时不时的便从嘴里吐出两句阮志南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来。

无奈之下,阮志南只得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人命关天,他早已忘记自己还有个学坏的目标。

得到阮志南的帮助,周凌渐渐恢复了一丝神智,黯淡的眸子写满愧疚“志南,我怕是要死了……”

“休要胡言!你不过是身体有些虚罢了。你是陪我来的,我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将你带回去。”

自然,他没有让周凌知道自己献血之事,他不想让别人觉得欠他的。饥饿、又有伤在身的周凌根本适应不了如此恶劣的环境,没走几步路便再次昏厥。

炎炎烈日下,不算魁梧的阮志南毅然决然将这要死的人背在了身上“只要你还有一口气砸,我便说什么也不会抛下你。”

重生之人,比谁都明白生命的可贵,龙胆草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虽然有龙胆草做精神支柱,但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不断的为周凌割血,还要背负伤患前行,哪怕是头雄狮也难以扛住罢。

何况他武功甚微,内力更是不足,体力消耗殆尽是迟早的事。

果不其然,当他第三次将周凌背到肩上的时候,在一下滑坡不慎跌落,二人齐刷刷顺着陡峭的坡度滚了下去。

夜,来的很快。

寒风呼啸中的阮志南被冻醒,只能揉搓手臂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又因触碰到周凌的身体而安下心来。

稍作休息,他勉为其难的支撑着软弱无力又疲惫不堪的身子站了起来。虽说黑夜会令人类的视线变的狭隘,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莫说是充饥之物,连一株绿植都没有。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重新坐了回去。

待到月光逐渐明朗,阮志南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俩是掉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洞中,且这洞中四面皆是铜墙铁壁,只有头顶一片明亮。

“大漠为何会有铜铁?还这般方正?”自言自语结束,阮志南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尽管他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如何逃脱,却无比坚定的认为这四周一定有人,有人就有希望。

用手四处敲击墙壁,感到疲累的阮志南缓缓瘫倒在地“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回到医馆,小葱和拽箩还在等着我们!”

信念越来越坚强,体力不支的阮志南竟还豁得出力气去捶墙。然而,正是这一用力,却奇迹般的为他和濒死的周凌带来了转机。

阮志南于无意间碰触到了墙壁上的机关,久违的光明瞬间呈现眼前,徐徐而来的清风吹在身上好不舒爽。

“兄弟,醒醒……咱们有救了。”

在阮志南轻摇慢晃之下,周凌才十分勉强的睁开了双眼,高烧久久不退的他似是已经出现了幻觉“这是地狱还是阎罗殿?”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可都还活着。”有了希望,阮志南的气力也逐渐在好心态下恢复,扶起周凌便向出路走去。

那却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密道,可事到如今他们又有什么法子呢?是生是死都得赌一把,不管前路为何都得勇敢的走下去。

勉强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眼前的光越来越明亮,心中那份潜藏的信念更是喷薄而出。

偏就此时,周凌因为手臂炎症复发再次昏厥,在其强大牵引力之下,体力本就不支的阮志南也随之晕倒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甘甜缓缓由阮志南口中流入,犹如干涸贫瘠的土地突然下了一场甘霖,又是希望重现的感觉。

阮志南用力吮吸着得来不易的恩典,很是害怕这恩典会消失不见。

得到水的滋润,他慢慢睁开了双眼,只见一身穿棉布衣袍的女子正捧着一只银碗站在他跟前。

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冲着他盈盈而笑“你都昏迷三天啦,终于醒了。”顿了顿,女子又道“你们倒是厉害,居然能来到这里,一般人可不知道那里还有机关。”

吃力的从床上坐起后,阮志南快速转动眼球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确信自己竟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屋内陈设虽然极其简单,却都是他平生从未见过的。

就连被女子捧在手中的银碗,都比他平日使用的陶瓷茶具大上数倍不止。不仅如此,此女打扮也多与寻常女子不同。

阮志南不住的点头致谢,眉眼之间却又透漏着担忧之意“多谢姑娘赠水之恩,但不知……我的周凌兄弟现身在何处?”

“周凌?”女子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人身上可带着一块令牌?他比你早醒一天,奈何伤口感染严重,身子更是虚的要命,连下床都很费劲。”

问听此话,阮志南于激动之中滚下了床,双手匍匐着向前行进“我兄弟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女子赶忙将他扶了起来“他只是重伤,死不了的!而且我师父很厉害的,一定能治好他。”

“你师父?”“对,我师父正在照顾他,你且放心,待你稍稍好些,我自会带你们去见他。”

女子言辞甚是笃定,阮志南这才放下心来“姑娘与尊师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女子笑着摆了摆手“这都不算什么,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即便是一头牲畜,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听过此话,阮志南止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姑娘果然心善,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以便来日报恩。”

“我是蒙古人,叫通拉嘎,就是汉文中的明净之意,你呢?”

望着女子双眸中的明净,阮志南笑吟吟的报上了名字。

盯着他看了许久,通拉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果真是汉人,和我师父一样,但不知……我是否有机会去中原游历一番。”

语毕,女子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我还从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师父也从来不肯放我离去。”

阮志南这才明白为何她的衣着打扮如此与众不同,她身上的衣裳虽然陈旧却无比鲜艳夺目,头上更是佩戴着许多亮眼的红珊瑚,原是蒙古女子之故。

似是于他眼中看出疑惑,通拉格极为耐心的解释道“我的家乡在克什克腾,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只因父母早亡才被师父收养。”

阮志南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通拉嘎笑嘻嘻的将银碗递了过去“你再喝些水吧,瞧瞧你这干裂爆皮的嘴唇。”

“多谢姑娘美意。”脸上洋溢着笑容,却在伸手接碗时意外看到她手上早已结痂的伤痕,笑容瞬间消退无踪“姑娘,你的手……”

通拉嘎赶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不妨事,这都是我不好好练剑惹师父生气的后果。”

为了防止尴尬,阮志南以困倦为由将通拉嘎支了出去,一人独处时却又不免哀伤叹气。

虽然得救保命,可此处到底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如此人迹罕至,连通拉嘎都说自己从未去过中原,他们二人想要出去怕也不是朝夕之事。

住在沙漠的这段日子,兄弟俩在通拉嘎的照顾下身体恢复的很快,周凌更是得了不少空闲教授阮志南武功。

心中谨记对箫拽箩的承诺,周凌半分不敢懈怠,更是不愿将自己当做兄弟的他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周凌从恩师处得过一些速成之法,便将其转化到了阮志南身上,直至确认他有独当一半的能力后才肯歇息下来。

圆月当空,周凌亲自监督阮志南练完剑才肯放他回房就寝,才走进房门便听见外头赫然响起皮鞭抽打的声音。

紧随其后便是一老者沧桑却又略带沙哑的声音“真是不争气,我养你这个废物又有何用?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师父息怒,徒儿知错了……求师傅再给徒儿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练习剑法。”这是通拉嘎哽咽倔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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