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淡情致的雾,剪不断,遮远山,如清清的水,似淡淡的烟路,节节延伸至山垭云雾里若隐若现,似一条青灰色的丝带,滑溜溜。
雨水流到脸上,用手一摸,一下就成了大花脸,因为手上全是泥。
童年的我生活在七十年代的苏北农村,那时,厚道纯朴的乡邻们已习惯了贫穷和逆来顺受,随着生产队长的哨子声,大人们浑浑噩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挣着一成不变的微薄的工分,到年底分得些半饥不饱的口粮,过年了,大人小孩难得的能添上件把新衣服,孩子们的压岁钱论分给,物质和娱乐都极其贫乏的年代,大家也会在苦中作乐,面黄肌瘦的脸上偶尔也会有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