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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进香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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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胸臆间的不适和恶心,只想快些将这件事了结。不觉手间已多出一枚小章。说是小章,到不如说那只是一枚雕得如墨羽一样的小花,隐约间能辨出似朵蔷薇,墨紫色的花瓣却像是个图腾,歪歪扭扭一时难以形容,仔细辨认却像是个佛咒,不知刻了什么小字。

男人拿在手中把玩,掂了掂分量笑道:“就这么个破东西能值十万两,莫不是兰小姐开玩笑吧?”

“你去西凤任何一家古玩店,看能不能换到十万两,就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了。”她说的没错。有眼光的人只要略微思量便能分清这块玉光滑剔透,单说这印章,是出自西海的千年墨紫玉,据说是只有皇族的人才拥有,这个已经不带考究,识货的人都知道是块无价之宝。至于为何会到了她手中,让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来。指尖摩挲着小章光滑的底部,意有不舍,但再不舍该舍弃的时候她也不会犹豫。这块小章真正的用途怕是只有需要这枚章的人才会清楚,其余不过是块普通的玉罢了,她既能舍弃,必也有十足的把握料定了不会惹出大事来,只待它重回自己手中的那天。人生有舍有得,旦看自己在乎什么。

许是看出这块玉价值不菲,男人将它收到袖中。

交易达成,宁朝夕并未敢多留,拾起地上的狐裘,男人的速度极快,已将她反手捉住。不过瞬间,将她抵到墙角。单薄的衣衫贴着墙壁,冰冷像泉水般袭来。她眼底的惧意惊涛骇浪,她不该相信他的,眼前的男人本便比她强大,再加上他用了内力,她体内的迷魂散又尚未完清除,此刻只能任他宰割。

破庙的光线暗,却是看的清楚,先前那些调戏她的人已离去,现在就剩下他们。

“怎么,想出尔反尔?”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每当这样就说明她怒了。沉暗的眼底是一片杀意。

“别这么看我,那十万两是买我兄弟不碰你,我说过算数也指的是他们。至于我……”他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用行动证明。

宁朝夕想抵抗,他双脚微曲,轻易将她的脚制住,一只手反手制住她的双手,两人就抵在墙上,姿势暧昧。“放手。”她挣了挣。他动作迅速,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覆唇吻住她的,任她闪躲,指尖在她腰际拂过,她的身体便虚软的攀着他,才不致滑倒。他唇舌耗开她的檀口,抵上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尖,轻轻转动挑弄着。她的唇瓣很柔软,好像两片雪花,有着薄薄的冰凉,却芳香馥郁,令他忍不住想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

含糊间听到她唇瓣溢出两个字,“无耻”。他知道她恼火,无耻又怎样?他本来就是无耻的人。

指尖滑过她的裙裾,将她贴身的褒裤扯掉,她的脸早已惨白,被他封住的唇只溢出“呜呜”声。她疼的咬住他的舌,直到有血腥味溢满唇腔,他才退出,同时放过她的唇。

他想以此来减轻她的疼痛,以为她会感激他吗?所有的屈辱和不堪铺天盖地袭来,扬了扬头,不让眼中的泪流出。她不是早就不会流泪了吗?趁他不备,狠狠撞开他,身体却因为颤抖的厉害,站不住跌倒在地。裙裾上残留着她的处子血,那抹浅红色暗示着她此刻已为人妇的事实,虽然她还未经历过情事,这些都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她摊了摊双手,心里虚无的厉害。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人摆弄,任人丢弃。命运,究竟和她开了个怎样的玩笑,她只想安然的活着,不行吗?假装忘却了前程过往,以为自己能重生,才知道不能。她终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也许过往造孽太多,就要以此来偿还,罢了,若以此要孤独终老,她也认了。

愤恨的眼中是噬血般的猩红,在他尚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时,她已将脚上的粗绳割断,手中彼时已多了把短刃。再出手,拼着同归于尽,刀刀狠厉,虽无内力支撑,但也是极快,每一招都透着致人死地。她的短刃名为残血。残血一出,不喝饱血是不会收手的,所以不到必要她都不会将残血拿出来。这一次,残血就好好释放自己去喝这些恶人的血吧。

残血在她手中仿若有了灵魂,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刺进那些听到打斗破门而进之人的身体。手过之处,硬生生在比她高大的男人胸膛刺出一个窟窿。玄见她沾满鲜血的手从同伴胸前穿膛而过,那柄短刃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光亮,有的只是鲜艳的血渍。吓的脸色青白。那个女人是魔鬼吗?她怎么能眼都不眨就将那个杀死的人推倒在地,接着往他这边过来。

而那个男子却是自始至终抱拳站在角落里,片叶不沾身,也无意她凌厉的招式和他的人缠斗着,仿佛在他眼里那根本只是花拳绣腿,不值得他费半分力气去对付。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其他的不关他的事。

“不……不……”要字尚未发出,残血已割破玄的喉咙,只余滴答的血溅落在青石地发出的悲恸声。她清楚该怎么才能一招毙命,她不是个嗜血的人,但杀人的时候却绝不会手软。在杀戮面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不想被杀,就必须将对手杀死。曾经她也一度以为再也不用过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为此她付出了太多。看着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曾经她多么想要干干净净,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会再退。

唇角溢出点点鲜血,她拂袖支撑着自己仅存的一丝气力,曾几何时她竟虚弱成只能解决两三人了?便是受到这样的耻辱她也不愿让任何一个人活着继续嘲笑她,所以哪怕拼着最后一口气,她也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即使是眼前这个她毫无胜算的男人。其余的五六人举刀与她对峙着,也不敢贸然向她进攻,深怕她会发疯似地不顾一切,但若她胆敢再上前一步,便又是新一轮的苦战。捂住的胸口猛然咳出一口血,能支撑几招已是极限了,毕竟他们都是有功底的壮汉。

轻袖曼舞,扫起散落在地的枯叶,如剑雨般射向对面的男子,只余力不足轻飘飘飞掠几米便施施然矮坠于地。男人们见此反而哄堂嘲笑她,一反先前对她的惧意,因她实在无足为惧。待她指尖的短刃再想攻击时,男人已连剑带人掠过她身边,剑尖上滴落几滴暗红色的血,与此同时他脸上半残不落的面具被她握于掌中。

“别考验我的耐心,我本不欲杀你。”他阴冷说道。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烦躁来,锐利的眸光落在面具上,却如他说的,只想快些解决这个麻烦,只于她太过难缠,竟见到了他的真容。

捡起地上的狐裘,从男人阴鸷的眸中她慢慢移步出门。嫣红的血染在白色的狐裘上,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旖旎血痕。垂坠在腰侧的臂弯用狐裘盖着,按压着烟青色绣裙上的指缝中隐隐渗出绯红的鲜血。

男人摆手拦住了其他人。她跌跌撞撞往前走去,他们不会再追上来,至少她安了,因他们早就不需要再对付她,她的身上中了那个男人一剑,剑贯穿了她的前胸后背,在左下腹的地方隐隐作痛,她似感觉不到。剑伤有多深那人就下了几分力,她看清了他的面容,他自不会放过她。除非她想死,否则便无谓再纠缠下去,只要她活着终能再找他雪恨。

月寒如水,干燥的风刮着败碎的枝条,涤涤荡荡,雪已停,踩着湿滑难走的石子路,她不知要去向哪里。迷途漫漫,何处能归家,能知我伤敛我痛,为我枯寂的心有个安偶?

“回禀相爷,属下搜遍了北皇城的所有平民窟和能藏匿人的大小庙宇,均无发现。”听着流锦的汇报,那张云淡风轻的俊逸脸上,深眉微蹙,眸底沉暗幽深,脸上却是挂着一贯的笑容,此刻却是笑意疏浅,显见司夜离的心情并不好,连那一分笑意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镇国公兰渊率着家仆也赶了过来汇合,手中举着火把,个个脸色灰败如土。兰渊骑马走到司夜离面前,朝他一揖,司夜离也回礼说道:“兰公客气。夜离无能,未能保护好兰小姐,以致被奸人掳走,是夜离之失。”

兰渊当然知道这个未来女婿是被皇帝招进了宫,他们当时正在商量虞岭建坝和黔郡赈灾的银两调配问题,就接到侍卫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是兰晴语被截,不知所踪。皇帝震怒,可想此人胆大包天。敢在天子脚下犯案,截的又是当朝相爷的未婚妻,且是镇国公家小姐这般尊贵的身份,极是重视。后便派了禁军统领叶裴协助司夜离封锁城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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