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仲父轮流换着扶杠犁,杠尖在两头牛的中间牵引着方向,不偏不倚,犁出的地不留板凳生地,又平又直,仲父很欣赏自己的杰作,他累了,就歇下来抽烟,我替他扶,而我扶杠犁的技术永远赶不上仲父,不是忽而向左,就是忽而向右,往往吃力不讨好,犁过的地还留着麦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