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二皮的青年偷了邻居一只羊拉到集市上去卖,被人发现了,二皮就被叫到古槐树底下向全村人谢罪。
送母亲回皖的车上,我站在一旁,母亲坐着,仰起头,直直地看我,似乎要把我的每一点一滴都烙入心间。
在大塘卫生院工作期间,李燕玲记不清有多少患者的孩子吮吸过她的乳汁,记不清是哪个冬夜及时把患者一家三口从一氧化碳贪婪的魔爪中解救出来,记不清有多少个春节加班救人忘了吃团圆饭,也记不清1981年冬天自己究竟为谁护理、为谁手术而耽误了爱子治疗的最佳时间……20世纪70年代,邻居给我介绍了个上海郊县的对象以便曲线回上海,80年代母亲提前退休要我回去顶替……我有过犹豫,但最终选择了留下,因为跟这里的农民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因为我己经和大塘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