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家的小时候听人说过,邻村有户人家因为冒犯了山里的孤坟,结果家中产妇竟生下个鬼胎,把家里弄的险些家破人亡!
她看着眼前的孩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尤其这孩子那双不躲不避、直直回视自己的幽深大眼,仿佛幼时姐妹们偷偷潜进去的荒宅里那口老井一般,脖子后面顿时凉飕飕的一片!
她指着靳霜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是……”
靳霜唇角微扬,负着小手不紧不慢的围着她走了一圈,然后突然附在她耳后阴森森道:“我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妖?”
这一下,王善家的当场惊叫出声:“你果然、果然不是人……”
靳霜见她片刻间面色如土,在女子中显得粗壮的身子甚至开始发抖,不由笑道:“怎么,起初你不把我看在眼里,现在又要污蔑我是妖孽了吗?”
她重新走到王善家的身前,指了指东方红彤彤的朝阳道:“夫人放心,如今天光正好,便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随意出来害人,更何况我本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孩童罢了!”
说罢,她便撩起衣摆,学着王善家的姿势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常年卧病在床,身子本就瘦小,如今席地而坐,身量只有小小的一团,王善家的看她如此,又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天上渐渐火热的日头,之前的恐惧压迫感也散去了不少。
靳霜遂又道:“我是寻常的孩童,可也并非完寻常,你若觉得我有几分神通,倒也不是假的。”
一句话说的王善家的又开始紧张起来。
靳霜笑道:“夫人,咱们就开门见山吧!靳霜这几年虽缠绵病榻,但是因为得祖上荫庇,所以竟比寻常的孩子要更早开智!说的直白些,就是我外表虽是个孩童,但是这里……”
说着,她便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小的胸膛:“但是我这里可是住了个大人!如果你要是以寻常眼光将我视作一个天真顽劣的孩童,那么在我手上吃亏就太正常不过了!”
王善家的不由惊诧道:“竟、竟有这等事?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你便是那传说中的神童?”
靳霜悠然一笑:“神不神的不一定,但是远胜过其他同龄的孩童这一点,靳霜还是很肯定的!所以某种意义上,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王善家的呆了呆,目光中闪过恍然、困惑和难以置信,她自己嘟囔了几句,忽然看向靳霜道:“这么说,昨日的一切确实是你故意给我下套,算计我、想让我往里钻是不是?”
靳霜摇头道:“不对!靳霜深知自己的处境,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招惹夫人?昨日不过是陈婆子故意挑唆在先,惹得夫人上当,进而想要对我娘和姑姑发难!之后靳霜才不得已之下顺水推舟,顺势教训了那陈婆子一顿!对夫人您,靳霜可没有存半点不敬的心思!”
王善家的闻言,盯了她一瞬,咬牙道:“你说的倒是好听,昨日陈婆子分明是冲着你们家来的,你不过就是拿我当了枪使!”
靳霜笑道:“夫人若是因为这个而一心要责怪我,那我未免有些委屈,究其根由,若是昨日夫人没有轻易便听信了陈婆子的几句挑唆,又怎么会成为靳霜的挡箭牌?”
“而且不知夫人想没想过你又为何会轻而易举就被陈婆子利用?我是没有听到她昨日里如何当场挑唆你,但是我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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