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听好了,——县城来的阿兴,礼金两佰元!父亲虽然是参加过工作从外回来的人,但一个人养活带爷爷奶奶七八口子人,被生活逼成固守田园,仰仗土地、气力与汗水的生存派、现实派,并企图把我也改造成他驾辕的沉重马车上的一头拉梢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