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刚会坐时,一只倒满了开水的白色搪瓷茶缸,放在炕沿,上边描摹着一朵硕大的艳红花朵,强烈惹眼,吸引了我,摸索爬将过去,伸手虎实地抓在手里,烫痛,撕心裂肺的哭号,差点断了气力,那痛,须是烫印刺疼在了她的心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