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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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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露的一好手叫众人惊叹,直呼妙哉。..cop>傅尤卿惬意的躺在枝头,透过纷繁的梨花仰望着头顶的苍穹,这是他回来京都的第十二天,天气晴朗。

“唉——”他叹了叹口气,吐出嘴里的草莓叶子,眼睛因为光线有些刺眼了眨了几下。

人生多坚,蜀道难啊。

要不是临近国子监的招生,五品到五品以上官员须将嫡子送往国子监入学,想必他的父亲,傅天闻是不愿把他从誉城带回来的。

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真爱美妾,美妾生的儿子还很聪明很听话,被人称为少年天才,而自己,在他心目中不过是占着他爱儿嫡子身份的小畜生。

底下容琅踹了踹树,“下来。”

傅尤卿纵身跳下了树,手里还提着碗蛊,他一股脑将草莓倒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问道:“干嘛?”

容琅说:“有人要和你比诗。”

“哈?”傅尤卿眉头一挑,利索的把碗蛊放在容琅桌子上,拍了拍手,将嘴里的草莓一口吞了下去,颇有气势道:“来来来,不就是比诗吗?谁怕谁啊,认输是孙子。”

他这边说完,那边就有人站了出来,宽袖一掀,拱手道:“区区不才,想以桃花梨花为命题,以此为诗。”

傅尤卿坐在容琅身边,容琅冷哼一声。

自己不带东西,吃他的用他的坐他的,当真可恶至极。

傅尤卿大气挥手,差点将手砸在容琅脸上,好在他及时刹住车,却让容琅离他远了些,他咳了咳,“你先说。”

对方似乎已经胜劵在握,挺直了瘦弱的身板,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睁开眼睛,眼前一亮,朗朗道:“春花三月何时了,十里芳菲桃华夭。”

立即有人拍掌,“顾兄啊,好诗!好诗!!”

那人听此称赞,面带微笑看向傅尤卿,“尤卿兄你……”

却见傅尤卿笑嘻嘻的正为容琅拍背,他面色一变,心有怒气道:“尤卿兄这是何意?”

傅尤卿说:“我听着的,我听着的,好诗!实在是好诗!”

那人脸色好了不少,“那现在到尤卿兄了。”

傅尤卿哦了一声,将手从容琅背上收了回去,思考半响,眉眼低垂,然后作势观望周围一圈,最后仿若灵机一动般,拍掌道:“哎!有了!顾兄听着!”

“有了什么?尤卿兄快说!”周围人连忙催促,心里却是不抱希望的,听闻傅尤卿在誉城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好的教习先生,怎么能和从小熟读诗书的顾其相比。

“一夜春风吹徐来……”傅尤卿神情深沉,十分认真道:“桃李纷飞雪、花、开。”最后的三个字,还十分有押韵的,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旁边的容琅拂袖,脊背挺直,姿态端正,手指端起茶杯,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茶。

众人略微思索一会儿,满座皆惊。

字里行间透着勃勃春意,行诗流畅,乃是上乘之作,魏柯先于众人抚掌赞道:“尤卿兄,厉害了。”

傅尤卿谦虚一笑,说着不谦虚的话:“哪里哪里,在下在誉城的时候,虽然先生并没有在座各位的好,但是在下十分好学,熟读诗词歌赋,天文历史……”

旁边容琅嘴角一抽,放下茶杯,轻咳了几下。

十分好学?熟读诗词歌赋?天文历史?

你怎么不说你看的是金瓶梅春宫图呢?

傅尤卿回头看他,莫名其妙问道:“容琅,你着风寒了啊?咳得这么厉害?”

容琅:“……”

他面带微笑,阴森森道:“是——啊——。”

傅尤卿哎了一声,伸手拍在他肩膀上,重得容琅忍不住身子一歪,听傅尤卿道:“我就说嘛,你这种瘦弱的野鸡身材,出来游玩肯定是要风寒的,我现在呢,陪你回去,喝几口姜汤,睡一觉啊,他这风寒就会自己好的。”

容琅勉强直起身子,笑容不变,“好啊。”

他拂袖,示意丫鬟奴才收拾带来的东西,周围的人有点懵,问道:“容琅兄,你要回去了吗?”

容琅淡淡点头,又咳了几下。

他姿态高贵,身边丫鬟奴仆成群,众人心道可惜,好不容易请容琅出来,结果出来了才没一会儿,就受了风寒,连话都没说上几句。..cop>丫鬟奴才收拾好东西,一名清秀的丫鬟正要伸手去扶容琅,傅尤卿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我来扶,我来扶。”他嘴里这样说着,却以一种不像扶像连拽带拖的姿态匆匆忙忙将容琅带走。

容琅踉跄几下,脸上还挂着笑容。

可想而知离了众人的视线,他一脚就要踢向傅尤卿的屁股上头,傅尤卿反应得快连忙甩开他,“卧槽!多大仇啊!容琅,我可是好心将你带走的。”

容琅理了理袖子,冷笑:“要不是我给你的诗,你早就出了丑,他们那一帮都是盼不得你露出点不属于你身份的卑微,好以此作为耻笑你的借口。”他理所当然的把魏柯也盖了进去。

“你倒好,着风寒?诅咒我?”理了理袖子,容琅忽然示意侍女将手里提着的篮子给他,侍女福身将篮子递了过去,容琅握着,手指摩挲了几下,提着篮子就砸了过去,声音一瞬间扬高了不少,然没有之前的体弱咳嗽,“傅尤卿!你给我站住!!”

傅尤卿心知不妙,早就几步迅速跳开容琅的攻击范围,落地反身做了个鬼脸,“我干嘛要站住,我又不蠢。”

容琅一撩衣袍绑了起来,拾起篮子就追了上去,傅尤卿跑得很个兔子一样,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你要是能追上爷爷我,爷爷我跟你姓!!”

容琅忽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认真的?”

傅尤卿无所畏惧的点头。

却见容琅猛的一挥手,命令道:“拦住他。”

傅尤卿这才想起容琅的身份,冷不丁的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跑,身边就涌出不少戴着黑色铁质面具的黑衣人,一个二个将他压制住,冰冷的铁质面具上泛着冷光。

傅尤卿忍不住一句妈了一句我、艹!

他怎么就忘了,容琅老爹是太尉呢!

容琅笑盈盈走到他面前,“你跑啊?”

傅尤卿笑了笑,“容琅,你看你这……”

容琅说:“容尤卿,你说的。”

傅尤卿瞬间正气凛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容琅笑眯眯的看着他。

傅尤卿瞬间跟焉了一样。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一脸拿容琅没有办法的无奈样子,“好吧好吧,我叫容尤卿,是你爷爷,行了吧?”

容琅面色一变,没想到傅尤卿这么无赖,伸手一个篮子就是盖在傅尤卿头上,怒声道:“你还得寸进尺了!?”

傅尤卿摇头晃脑将头顶上的篮子挣脱开,委屈道:“不是说的,你追上爷爷我,爷爷我就跟你姓嘛,是你要我改姓的,我改了不就是你爷爷了,你非要我当你爷爷,我也很无奈啊!”

他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把容琅气得心肝肺都疼了起来,扑上去就和傅尤卿扭打了起来,傅尤卿也丝毫不认输,俩个人就地野打战。

方才还压制住傅尤卿的影卫已经消失不见了,唯独留下傅尤卿和容琅的丫鬟奴才,已经是习惯的一脸漠然。

直到有人福身道:“公子,有人来了。”

俩人迅速放开对方,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的整理衣冠,傅尤卿上前扶住他,容琅瞪了傅尤卿一眼,然后故作虚弱的咳了咳,低声问旁边的侍女,“来的是谁?”

侍女轻声道:“是卫公子。”

容琅脸色不是很好看,又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没有拍掉的灰尘,确定没有了,才扬起他高贵的下巴,一脸的冷漠。

傅尤卿心里估摸着吧,能让容琅这样的,还真没几个。

他五岁离开少京,十年之后才回来,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能让容琅做出这种严阵以待的姿态来,包括他身边的侍女奴才们,腰板都比刚才挺直了不少。

他们是站在桃林中的山路上的,漫山遍野都是桃花梨花,傅尤卿望眼欲穿,想看看那姓卫的是个什么样子,忽然想起来,对方姓卫,保不准便是三公里卫太傅的嫡孙,年少便名扬天下的卫瑾瑜。

如果是他,那也就说的通为什么容琅会这么严阵以待仿佛怕输了气势一样。

卫瑾瑜,卫家历代以来最杰出的少年天才。..cop>两岁便能作得一首好诗,八岁熟识天文地理,让他名扬天下的,是四国会面天才比试里的一举夺魁。

那个时候……傅尤卿想了想,好像自己还在玩泥巴和隔壁的王二麻子抢一个小姑娘,不过他长得好看,小姑娘自然是选择自己的,让傅尤卿得意了好一段时间。

甚是惭愧甚是惭愧。

山下有人缓缓行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踏雪寻梅,身边跟着两名护卫,此时一阵大风刮过,桃花梨花在空中狂乱的飞舞,这是傅尤卿第一次见到卫瑾瑜的场景。

少年清秀,身形纤长,眉眼里是冷淡的颜色,皮肤胜雪,脊背挺直,如高高在上的仙人,如雪岭之花。

傅尤卿向来是喜爱美人的,无关性别。

他当时就看直了眼睛,口水就差点掉了下来,喉咙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形象的趴在容琅背上,他连忙直起身子,拿出自己最好的姿态。

卫瑾瑜?这他妈的应该是卫美人啊!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嗯,当然,除了自己外。

簪缨世家的子弟互相见面,都是要打个招呼的。

他正等着到时候好和卫仙子套好关系,就见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直直掠过他和容琅走了过去。

傅尤卿呆若木鸡,听身边容琅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装清高,不过有一个太傅的祖父罢了,无父无母,没有实权,比我还看不起人!”

傅尤卿拍了拍他肩膀。

他语气不是很好道:“干嘛!?我心情不好啊!”

傅尤卿示意他回头。

容琅果真回头。

容琅看见卫瑾瑜回头看他,神色淡淡,无悲无喜,宽袖随风翻飞,想必起听见他说的话了。

他冷冷哼了一声,“说的就是你,怎么样?不服?打一架?”

卫瑾瑜想,别,对方一看就是文弱之流,而容琅是常去誉城和他打架的,万一把对方脸打毁了,那他该有多心疼。

半响,卫瑾瑜的目光放在傅尤卿身上。

美人嘛,傅尤卿当即露出自己白亮亮的牙齿,毫不吝啬的送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卫瑾瑜将目光移开,转身和护卫走了。

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傅尤卿的视线里,傅尤卿甚是失魂落魄,耷拉下毛绒绒的脑袋,容琅看到,恨铁不成钢的一手拍在他脑袋上,语气凶恶,“看毛啊!”

“他好看。”傅尤卿坦然诚实的说。

容琅是知道他的恶习的,看到美人会直了眼睛,不分男女,他冷哼一声,“再好看也是个男人,不觉得他有些娘娘腔吗!”

傅尤卿眼睛一瞪,“瞎话!”

虽然很好看,但是丝毫没有女气,行为姿态也没有丝毫与女子相像,怎么能说娘娘腔!太侮辱人了!

容琅切了一声,“反正我不喜欢他,冷得要命,从来不和人打招呼,比我还傲气。”

容琅讨厌比他傲气的人。

唯独不讨厌傅尤卿。

傅尤卿和容琅回了太尉府,太尉府已经有傅家的奴才在等着他,在容琅面前,他们对傅尤卿向来是毕恭毕敬,当下有容琅在,他们躬背弯腰,说话语气谄媚讨好,“公子,家主请你回去。”

来了,他在容琅这里待了这么久,有人坐不住了。

傅尤卿嘴里塞着一根狗尾巴草,对容琅挥手,“容琅,那我就回去了啊。”

容琅皱眉,“小心些。”他知道傅家对傅尤卿并不友好,否则也不会把傅尤卿送到誉城那里去。

傅尤卿嗯了一声,跟着傅家的奴才离开了。

一旦离开容琅的视线,这些奴才就跟换了一张脸,比如现在。

“二公子,你是傅家的人,成天往太尉府跑,像什么话!”

“就是!害得夫人和大公子担心得很。”

“你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份,别给我们傅家招黑。”

絮絮叨叨的,语气充满着森冷的恶意。

傅尤卿打了个哈欠。

你会跟狗计较一个骨头吗?

你不会。

但是他会啊。

所以傅尤卿将那几个阴阳怪气的奴才给揍了一顿。

他伸脚踩在一个粗壮大汉的脸上,弯眼,朝他痞痞一笑,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嘴里的狗尾巴草嚼啊嚼,他踢了踢像是一条死后的奴才,手肘搭着膝盖,傅尤卿轻描淡写说:“真当一个奴才还能盖过主子不成?”

狗尾巴草落在那人惊恐的脸上,傅尤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他是爱好和平的人,刚来的时候受了欺负,觉得可以给他们一两次机会,毕竟人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既然别人都不改过自新了,那么他就替天行道吧。

自己真是一个集颜值和品德以及智慧于一身超凡脱俗之人。

这是傅尤卿对自己的认知。

傅尤卿滚回了傅府。

傅尤卿的父亲,傅天闻,是个驸马,兼任治粟内史,九卿之一,他的母亲,曾经是最受宠的太史公主。

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天阉的人丧尽天良设计了,嫁给了傅天闻,起初傅天闻对母亲还是很好的,但是后来老皇帝一死,小皇帝继位,就特娘的本性毕露,寻花问柳,和自己的真爱小表妹卿卿我我,气得他母亲一病不起,生下他之后,就上了天。

而他,五年之后则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天阉道士,舌绽莲花,口若悬河,说他克家克父克兄克妹克狗克猫,理所当然那个时候屁大点的人,就被赶去了誉城。

忘记说,那真爱小表妹,就是现在傅天闻的侧室,身份是侧的,这地位比正的还正,生下来的庶子比嫡子还嫡,可惜,只是在家里和外人面前罢了,涉及上大明朝的律法的东西,管她侧比正还正,庶比嫡还嫡,都没什么鸟用。

所以进国子监的,还是他傅尤卿。

不过回傅府的时候傅尤卿觉得自己显然低估了他父亲和他真爱的无耻。

“都是要带着书童去的国子监,等过几天入学的时候,就说长平是你的书童,把长平捎进去。”傅天闻坐在膳食的首位上,端着父亲的架子丝毫不觉得要客气一点,用着冷漠命令的语气对傅尤卿说。

坐在傅天闻身边的女子捂唇娇笑,“尤卿,长平是你哥哥,真要带进去了国子监却把长平当书童一样的使唤,那可是不行的哦。”

傅尤卿面无表情吃了一筷子的鱼。

他身边所谓的兄长傅长平却是冷哼一声,“要不是为了进国子监,我才不会如此自降身份,有辱斯文。”

喲,敢情你还知道有辱斯文啊?你特么你一个庶子都快踩到劳资嫡子头上你还跟我讲自降身份,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傅尤卿心里震惊的想着。

震惊的傅尤卿吃了两条鱼来压压惊。

他从誉城带来丫鬟奴才在他身后愤愤不平,拳头都捏了起来,却听吃完两条鱼的傅尤卿面带微笑真诚道:“好啊,我保证,会让大哥进入国子监的,也不会把他当书童使唤。”

傅长平眼中闪过轻蔑。

傅天闻和韩覃一个是松了一口气,一个是得意的勾起嫣红的唇瓣。

“尤卿可真是个好弟弟呢。”韩覃声音娇柔。

她心里却是得意极了。

只要让长平进入国子监,等长平出来后当了官,就能将傅尤卿当做蚂蚁一样的蹂躏,她的长平那么聪慧,又有才气,一个是接受傅府的精英教育,一个是在誉城被养废的纨绔子弟,谁更有前途,不是已经看出来吗?

傅尤卿在心里叹气。

他肯定不会把傅长平当书童使唤啊,因为他要把傅长平当奴才一样的使唤啊,反正进了那变态的国子监,你是别想和家中有任何联系了,地位高的还好,还可以偷偷摸摸的来几封,国子监的老师先生们也会顾虑几分,当做没有看见,不过像傅长平这样的嘛……

傅尤卿快笑出了声。

没到年关,和傅府通信打小报告这种事情,做做梦就好,更何况国子监去的都是大家族家的嫡子,你一个庶子跑了进去,嗯,叫什么?山鸡跑进凤凰堆——找怼。

傅尤卿想想心情就十分的美好,事后傅长平对他的挑衅傅尤卿也没太在意。

傅长平却当这是傅尤卿懦弱的表现,眼神充满鄙夷和轻贱,果然是三流城养大的人,嫡子又怎么样,和自己根本没法比。

他和傅尤卿是不一样的。

这是傅长平从小到大,被人灌输的观念。

这观念来自于他的母亲,来自于他的父亲,来自于他身边的丫鬟奴才,来自于这整个傅府。

他优秀,他聪慧,他本该身份尊贵,却因为太史公主的横刀夺爱,让母亲只落了一个妾室,让自己原本的嫡子变味庶子。

傅长平心中充满了对傅尤卿的憎恨和厌恶,庶子的身份时刻提醒着他地位的卑微,让他永远无法和那些嫡子平起平坐,哪怕才华相当,只要自己不是嫡子,那才华便被狠狠打了一个折扣,变成一文不值的烂东西。

傅尤卿的存在是他的阻碍。

这是傅长平时刻记在心里的念头。

——

——

“你说你要带你那个大哥去国子监!!!!”

容琅一脸震惊。

傅尤卿深沉点头,“没错。”

容琅一拍桌子,怒道:“这怎么比你还不要脸呢!!!”

傅尤卿:“……”

那个,啥,话不是你这么说的。

彼时他正在容琅的屋里,和容琅商讨着未来的人生方向,顺便对那对极品母子进行口诛笔伐,自然,后者是重点。

容琅踱步几圈,剑眉高竖,看起来忧愁得很,“这是要把你当做跳板啊,卿儿。”

我日你祖宗。

傅尤卿嘴角一抽。

他坐在容琅的书桌上,屁股正对容琅放书的地方,容琅还没察觉,正在房间里转悠,“一个驸马爷,一个九卿治粟内史,就这么被一个妾室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对啊,傅尤卿,你爹怎么升的官啊?”

傅尤卿翘着二郎腿,“卖屁股呗。”

容琅沉默一会儿,“他是你爹。”

傅尤卿哼唧哼唧道:“我还是他正室的儿子呢。”

他这人就这样,你不仁我不义,大不了互相伤害。

容琅说:“进了国子监后,你有什么打算。”

傅尤卿琢磨了一下,然后一脸正色道:“混吃等死呗,看见好看的美人撩一下。”

“恕我直言国子监没有姑娘。”容琅凉凉道。

傅尤卿整个人往容琅的书桌一趟,呈大字型伸了一个懒腰,“公子哥也行啊,那天看的,卫家那个,不错吧,那脸,那气质,”他伸出大拇指,“我见过最好的!”

重要的是,看对方穿的衣服,腰细啊!!!

容琅翻出一本书朝他砸过来,“你脑子里能不能有那种肮脏思想啊!”

傅尤卿翻身躲开,一个鲤鱼打滚从书桌上跳了下来,理直气壮道:“人之初,性本色,情怀,懂不懂!”

再说了,他就是喜欢美人!有错吗?!没错!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的!

容琅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撩得了他?他祖父是太傅,现在他又是陛下指定的太子试读,太子还要唤他一声老师,国子监里祭酒还是他父亲,你再看看你自己。”

这么说傅尤卿就不依了,他梗着脖子道:“我怎么了啊我?人模人样的你有意见啊!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是能修仙我这容貌一看就是大乘飞升的你知道吗?”

容琅冷笑,“人模人样?人模狗样吧,你可真是抬举了自己,说不定进了国子监,上到祭酒下到掌馔都要被你气个半死,保不定进去国子监没多久,就要被打包遣送回府,那可真真是丢了大脸!”

傅尤卿腰板挺直,“那也比你好,就你那拽成二百五天下我最厉害的德行,进去了国子监指不定几天后就被打击得不能自理焉巴巴的提着包袱滚回家!”

“你比我先滚!”

“是你比我先滚!”

“你!”

“你!”

“你滚!”

“你先滚!”

一言不合俩人又撸起袖子拳打脚踢,屋子里的东西该扔的扔,该砸的砸,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兵荒马乱,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纠缠抱在一起滚来滚去谁也不放开谁,就连书桌上摆放的墨水也不可避免成了斗殴的牺牲品,抢来抢去溅了俩个人一身,管你白衣紫衣青衣,上面都免不了有乌压压的一片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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