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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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窗户里飘来: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是陈霞姐喜欢的这首歌……

淑芬站在杏树底下,她很喜欢韦庄的: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看来,她是错爱了。她以为她的爱可以与他共患难,可以患难见真情?

原来,暗恋是一件很苦很苦的事,被爱的人不理解那就更苦了。她自以为是“问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她自以为,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她自以为为了爱他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曾经拥有,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她自以为自己的痴情很重很重,是世界上最重的重量,今天,蓦然回首,才发现痴情很轻很轻,因为他一直感觉不到你的那份爱,所以这份爱很浅很浅……

明知刚开始就错了,错在爱你太深,错在这一生中仅想要跟随你一起走……

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她以为他终会爱上他!她太自以为是了!

她心翼翼的将时光折叠,突然发现,里面是伤感的,寂寞的风景,是她一个人疲惫,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演着一个人的悲欢离合。

看来,她演得不够成功,那个观众一点都不感动,无动于衷!

她不能够再导再演了,她不能够再在这个季节里停留,她不能够!她已没有信心。

她一件件的折叠着自己的衣服,不安的情绪在房间里弥漫,这房间已不属于她,她又把折叠的衣服散开丟在床上,她突然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不守寂寞,岂见繁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曾经的曾经都是一纸空谈,脚下艰难却剑指明天。

吃一堑,长一智。失败总是为成功而作铺垫。成功是优点的发挥,失败是缺点的累积,路就在脚下,看你如何行走?

他不能让自己闲着,如果闲着,心里却像长满了野草一样疯狂,三楼突然传来了吵闹声,是陈霞姐的老公吵着要离婚……

“想结婚是你!想离婚又是你!凭什么?我不离!不离……”阿兵上去扯开了他们,赵强落寞的走了。

阿兵正准备离开,陈霞叫住了他“阿兵,我准备出门散散心,牛肉店暂时交给你打理几天……”

“姐,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你千万別想不开……”

陈霞灿烂的笑了“你想到那儿去了?不就是离婚吗?多大一点事,人这一生,想要完成的理想,想要实现的目标太多,我要出门静静的思考一下,再重新出发,不定我要写一本书《再见十年!》……店子交给你了,一个星期我就回来……”

他平时最佩服的就是陈霞姐了。陈伯突然离世,老公要离婚,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创业确实不易……

他真想狠狠的揍赵强一顿,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珍惜,偏偏要去喜欢那不该喜欢的艾露露……

他自己不也一样,明明阁楼下睡着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他就是不爱她,他们之间太熟悉了,他没有那个爱的感觉……

他们结婚马上一年了,可他们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他自己也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他不喜欢她的表达方式,坐在他身上逼他结婚,完没有女孩子的温柔,优雅,属“轻佻”型那种,这跟以前的她是多么的不同。

以前的她是那种: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那时候,她是那种院里溶溶的月光,池塘边的徐徐微风,那种清丽,秀气,低调,另类的气质美。

那种轻轻的,淡淡的,不容易被遗忘,却经得起风吹雨打,细水长流的美。

那年阳光正好,微风徐徐,我也爱上你静静的笑。

那年正当青春年少,无依无靠,我只看见你的好。

是谁悄悄的改变了她?是他吗?

当指尖划过流年,谁会成为我生命里的温暖?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错过了就再也不会回来,谁是我今生的错过?

光年之外,一双围着的臂弯足够抵挡天旋地转。

似水流年,天在旋转,地在旋转,我是谁的臂弯?我是谁的起点?谁又是我的起点和终点?

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发。

镜子里的淑芬明眸皓齿,柳叶眉,丹风眼,细细的长长的睫毛,瘦长的瓜子脸,杨柳一样的细腰。

她穿着一件淡绿色连衣裙,头发松松的扎在脑后。她在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粉,掩盖一下脸上的几个雀斑……

不错!今天的聚会非同一般,不能让别人瞧了自己,原来在一起卖羊毛衫的李娜姐,约自己去舞厅跳舞。

李娜姐的朋友开的,去捧捧场而已。就在大成路附近,离他们家并不远。

她跟婆婆李秀英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

李娜早已在门等候她,看见她高兴的过来牵着她的手,马路边,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她们旁边。

一个穿白色衬衣,打着紫红色的领带的不到二十岁的男孩从车里钻了出来,身材魁梧,挺拔。

他打开车门一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珠光宝气,保养得极好,他们二人手挽手走进了舞厅。

站在门的礼仪姐低头跟他们打招呼“夏总好!”“夏总好!”

那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先进去了。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外毕恭毕敬的跟每个人打招呼。

看见李娜了,他跑上去抱着李娜就不放手“娜姐,想死你了!”“娜姐,你太给力了。”完无视淑芬的存在。

李娜想起了身边的淑芬,忙给淑芬介绍“这是我老乡夏龙,地地道道贵州正宗老乡。年少志高,舞厅经理。这是我的朋友淑芬……”

淑芬这才打量了一下夏龙,二十岁左右,比她们七八岁,白皙的皮肤,魁梧的身材,有点像港台明星。

夏龙一把抱住了淑芬“芬姐,芬姐,芬姐的叫个不停。”这嘴巴甜的,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溶化……

这叫的淑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推开了他。

第一场开始了,是夏龙抱着那四十几岁的女人在跳动,旋转,那夏龙的舞姿,轻盈,流动,熟练。他几乎是场的中心……

很多女人都争先恐后的跑来找他跳舞,淑芬对跳舞不是很陌生,但也不是很熟练,在学校跳过,这几年过去了,有些生疏……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伦巴,两个人不是贴得很近,跳得自由,无拘无束,夏龙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那一场伦巴音乐一响,他带她跳了那场她喜欢的伦巴。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最后那个节拍是她下腰,他从空中把她搂起来,四目相对,心境摇曳,恍恍惚惚,飘飘然,云深不知处……

坐在舞厅旁边的李娜心潮起伏,他变了,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贵州,到处都是大山,绵延不断,气势磅礴,新奇秀丽。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贵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春天,整个大山生机盎然,郁郁葱葱,山上到处开满了碗大的紫色的头疼花,灿烂夺目,相传,头疼花只能观赏,不能采摘,如果采摘了,花粉传到身上,到里就会死亡……

山间,泉水流淌,溪水旁各种颜色的杜鹃花这儿一丛,那里一片,似云似霞,引来蝴蝶翩翩起舞。

他们常常手牵着手在这里玩耍,李娜比夏龙大五岁,夏龙经常屁颠屁颠的跟在李娜的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喊个不停……

山下,有一座山村,村里人很多,每天晨起晨落,辛苦的劳作,倒也平静,幸福。

夏龙的家和李娜的家相隔并不远,夏龙的爸爸是木匠,经常到大山外的县城去做工补贴家用。

经常会带一些面包,糖果,饼干回来给夏龙,夏龙自然也分给了一半给李娜。

夏龙十五岁已长成了大伙了,他跟爸爸一起在县城读书。

他的爸爸非常喜欢热闹,经常会有人在他家赌博,自从他去县城读书,他的爸爸会到别人家赌博,有时半夜才回来。

这都不影响他的学习,夏龙成绩非常好,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那时候的娜娜已经考上了当地的一所职业学校。

少男少女之间,已经青春萌芽,萌萌春意在彼此之间萌发。

他们约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

九月份上学的时候,新书忘了拿,二点半他回家拿书,门虚掩着。

推门进去,里面传来重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还有木床摇晃的吱吱声,他的爸爸赤身**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房间里不断传来“我要你!要你!……”

他看清了,那女人正是隔壁家卖茶叶的老板娘……

怪不得这一年里,他爸很少回家……他的天一顷刻间彻底倒塌了,他逃学了……他的爸爸并没有找他,他不想在县城读书了……

他的眼前老是晃动的是两个人的人影,耳边是喘息声,呻吟声,这些背叛折磨得他要发狂……

他回到了老家,他在山上转悠,那硕大的紫色头疼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紫色的一片,还有黄色的更是妩媚多姿,他蓦地有了主意……

不知什么时候,夏龙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想什么呢?”

李娜蓦地从思绪中收回来“怎么?跳完了。”

夏龙点点头。“你那朋友结婚了没有?”

“你淑芬?你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她家很穷很穷……”

“我现在只对有钱的女人感兴趣。我要把他们的钱变成自己的钱。然后你离婚,我娶你……”

“你是不是疯了”

深夜,夏龙开车送他们回家。在巷子,淑芬下了车。

车子一路狂奔,到了李娜的区门,“你干万别打淑芬的主意。”这个魔鬼,她后悔带淑芬到舞厅……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重新出发已来不及了。她的唇已被他封住了,他撕扯着她的衣服“世界的人都背叛我,连你也背叛我,看不起我……”

淑芬愉快的朝巷子走出,黑夜里,一个人影奔了出来,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原来是阿兵!

她抚摸了一下她的胸,平息了一下心情,他肯定在这里等了很久,木头!他肯定看到了夏龙送她回来!这样也好!她阿芬并不是没人要的……可怜的虚荣心又上来了。

不管他!睡觉!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一切重新出发!

她自管自的朝自己的房间奔去,没有理阿兵。

黑夜中,阿兵在陈霞姐的牛肉店里忙碌了一天,切牛肉,烫面,下面,招待顾客,他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清理了每天的帐单,他意想不到,他惊呆了,原来,牛肉店还是很赚钱的。

他必须在陈霞姐回来之前,学到一门技术,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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