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周五。
晚上八点，程然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记录着喵呜培训的一些要点。
那天为了早点脱身，她随口答应会考虑一下，不想第二天，吴歆便打电话来告诉她，已经给她办好了普通代理的资格，让她确认进群，参加晚上七点半的新人培训。
说实话，当时她是有点恼火的，但细一思量，还是同意了。
无论如何，这是她在C市唯一还算亲近的朋友，虽然有些烦对方的行事方式，却不能把脸摆得太难看。
再说，听听也没什么，还能多长点见识。
因为孟忆，她潜意识里对微信营销产生了排斥，可这是一个无法忽略的领域，不管以后会做什么，了解并掌握它的基本运作模式是很有必要的。
培训每晚都有，从运营朋友圈，到产品知识，再到销售技巧与销售话术、人际心理等等，非常系统。
据说，喵呜公司每半年就会召集部分高级代理，培训新的销售知识，再由这些人传授给其他人。除此之外，群里也常常有人分享自己的实操经验，因此，整个团队的学习氛围，给程然留下了不错的观感。
但是，旁观两天后，她就忍不住拿这个团队的某些细节，跟网上看到的某种不好的新闻做联系。
不过，话说回来，她只是在微信群里观察了两天，没见过他们所谓的现场促销，根本没法判断喵呜是不是套钱公司，或许这种销售模式，真的只是人家公司的一种所谓的创新呢？
如果真的没有问题，这倒是个很不错的项目。
培训进行得很不顺利。
并不是培训的人讲得不好，而是她这边，中途被两个陌生电话所打断，她烦不胜烦，顺手就点了阻止来电。
谁知培训结束后，她发现了一条未读信息，上面写着：程然你好，我是许墨言，这是我的号码，不是诈骗电话。
“……”
程然大囧，立即取消阻止，回了一句：抱歉，以为是垃圾短信，没注意看。
信息才刚发出，电话就打了进来。
程然反射性地接起，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电话另一端的许墨言碰巧也卡了壳。
一瞬间，电话诡异地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中。
须臾的沉默之后，两人又莫名地同时出声。
“在忙吗？”
“你有什么事？”
“卧槽，你俩是尬聊界的黑白双煞吗？！”
程然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这道夸张大呼是属于杨锦风的。
跟着，电话音量骤然变小，隐约只听见巴掌响和驱赶声，片刻后，通话音恢复正常，许墨言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刚才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你不要在意。”
程然随口应了句：“嗯，没事。”
“……哦。”
迟了半拍的声音有点闷，似乎对她的反应始料未及，对话随之再次卡住。
难道他刚刚说了什么笑话？
程然眨眨眼，一头懵。
她可不想陪他讲笑话！
正要说句“有空再聊”，许墨言的尬聊开场白却比她快了一步：“你现在在干什么？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提示正在忙。”
“刚才有事。”
“真是对不住，打扰了你——是什么事啊？”
程然有点烦了，结束的话已到嘴边，却猛地想起叶悠的提醒、自己心里的异样，以及吴歆与许墨言他们在KTV里的互动。
眸光微闪，她心里有了些不同想法，遽转口答道：“在听微商群里的培训课。”
得到这个答案，许墨言声音轻扬起来，“是关于什么的呢？”
“如何运营朋友圈和寻找有效的代理。”
“不会是吴歆做的那个吧？”
“对啊！”
许墨言惊讶，“你也要跟她合作？”
有料!
程然表情骤亮，漫不经心地问：“有谁已经跟她合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