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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不完美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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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累她便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黄昏乔云远和李少苓回家后才叫醒了她。

她不知上楼后江熠凡和唐小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他是已什么理由说服李少苓用备用钥匙开的门,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就看着江熠凡立在门外,似乎是在等她。

“你这孩子大白天睡觉锁门干什么?不是说要给小凡庆祝生日的吗?这个点还在睡让人家小凡等,你好意思不。”

李少苓责怪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宠溺。不知道为什么乔星忽然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她觉得上午要是妈妈在的话,妈妈一定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不会认为是她的错。

可惜到李少苓从屋子里出去她也没有哭出来,她当然知道要是真的哭了出来必然会引起李少苓的猜疑。

看着李少苓从乔星屋里离开,江熠凡才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乔星不想理会他,暗自责骂了他几句,便转过身不去看他。江熠凡见状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走到她身便在床沿边坐下。

良久才压着嗓音道:“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可有时候又觉得你这样子很讨厌。”

乔星听后猛的抬头怒目圆睁的瞪了他一眼:“既然讨厌那就不要看啊!”

江熠凡一向拿乔星没办法,尤其是在她耍小性子的时候,此时更是无可奈何。

“你都气了一上午了,就不要再生气了行吗。”其实乔星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还在跟自个较劲罢了。

乔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你不是去安慰别人了吗?干嘛又跑来打扰我,我多讨人厌啊……”没等乔星说完江熠凡就微笑道:“走吧!”他的语气轻快好似之前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乔星微微一愣神:“去哪?”

“带你去个好地方。”

上了公交车后又转了了两次车,两人才终于下车,望着眼前陌生且老旧的建筑乔星不禁皱眉:“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给卖了。”

“我倒想看看是哪个这么有水准要买我。”

“凡星”两人在一家画廊前驻足,乔星望着挂在画廊外的招牌,低声呢喃这招牌上的两个字,转瞬间就幸福的看着江熠凡惊呼道:“你也觉得这名字起的很好对不对,你的名字里有个‘凡’,而我刚好有一个‘星’,是不是太巧了。”

后来她忘记了很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唯独记得这家有着他俩名字里的一个字的画廊,好似两个字就是他们,紧紧的倚靠在一起。

江熠凡见乔星笑的模样很天真,于是他也跟着一起笑,带她来之前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

“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我一不会作画,二不会赏画。”乔星虽然喜欢这间画廊,但是想不出江熠凡为什么会带她到这个地方来。

“带你来当然不是单纯来赏画,走吧。”

江熠凡说着很自然牵起了乔星的手,两人牵手走进来画廊。在外看着小小的且老旧的一个门面,没想到里面却是另一个天地。

“老板,我来取画。”进了画廊,眼前便出现了一位打扮素雅的女人,听到江熠凡是来取画的,再看看他身边的乔星不由得弯起了嘴角,“这就是你要送画的人吧。”

江熠凡红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乔星不明就里的小声询问:“什么意思呀!”没等到江熠凡开口那个女人就拿出了一副框裱好的画递给江熠凡,杏眼含笑道:“小妹妹很有眼光,他对你可算是有心了。”

乔星只知道她为了给江熠凡准备礼物,费了很大的心思,却不知道江熠凡其实也同样在付出。此时的乔星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的暖流划过,之前的那些小情绪也早已抛之脑后。

“干嘛送我这个。”乔星捧着画就如同捧着一份珍宝一般。

“之前你过生日不是一直没有送你礼物吗?喏,这就算是补上了,以后可不准再问我要了。”他的语气了透着宠溺,像一个男人宠爱着自己的女人一样。

画的是一幅风景画,翠绿的草地上盛开着各种颜色的郁金香,有蝴蝶停留在花瓣上。

乔星不懂画只看表面,从表面上来看这幅颜色搭配巧妙,不会太多浓艳也不太过平淡,画中的蝴蝶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能嗅到花香,嗯,她很满意。

因为这是江熠凡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也许将来还会有很多,但这是第一次意义自然不同。

“喜欢吗?”江熠凡试探着问,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该送她什么好,她好像什么也不缺,送什么都显得不够用心。直到某天他经过这里时,不经意间看见了这家画廊,才终于想好要送她什么。

画是他亲手画的,画画他是外行,但好在他聪明肯学,几天时间就掌握了要领,窝在家里半天时间就画出这幅暂时还没有主题的画,然后拿到这里裱框。

乔星当时并不知道这画的意义,直到很多年后,在异国他乡再次遇见那个素雅的女人时,才知道原来这画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

“江熠凡你完了,你一定是爱我爱惨了吧,才会挖空心思的来讨好我。”乔星笑的一脸得意,笑的江熠凡微微发窘,“我是被你唠叨怕了,不送你这个礼物的话,我估计你会把我烦死。”

“你就是嘴硬,说你爱我难道会死啊!”乔星很是不满的嘟囔着,江熠凡那双黑亮的眸子却沉的更深了。

不是他不想表达自己的内心,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对她许下承诺。于他而言爱若是说出来口便是永久的承诺。

“你看今天本来是你的生日的,却反倒是你先送我礼物,着让我很挫败。”高兴之余乔星难免开始失落起来,原本计划的好好的给江熠凡过个生日的,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想都觉得有些挫败。

”我没关系的,你心里记着我就很高兴了,至于其他的那些都不重要。”江熠凡温柔呀都牵起乔星的手,他只想这样静静的牵着她的手,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要。

两人拿着画往回走,一路上乔星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江熠凡知道她是还在为没有送他礼物而生自己的气。

走着走着,江熠凡忽然停下了步子,很认真的看着乔星:“我忽然好想听你弹钢琴。”

乔星小时候有个天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够不再被迫去学习,那些她根本就不喜欢的东西。

乔家是大户,在子女的教养方面很着重。乔星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钢琴,还有各种培养气质修养的课程。初到富丽华庭的时候,江熠凡曾偶然碰见乔星用乔菲的钢琴弹过一曲。

那时的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乔星身边,好好欣赏,只敢躲在角落静静的聆听。

然而,乔星对这些东西似乎都很讨厌。她很羡慕莫瑾钰。同样是孩子,莫瑾钰却可以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学习那些在乔星眼里根本就不实用的东西。

她虽然心里很讨厌,但也只敢在私底下跟乔菲或是莫瑾钰抱怨几句,而该上的课一门也没落下。

而今,她比起同龄的孩子都要气质出众许多。每每当身边的人投来赞许的目光时,乔星才会感受到父母当年的用苦良心。

就如现在,她能惬意的坐在钢琴钱,享受着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的快乐,一边欣赏着江熠凡好看的侧颜。

她突然非常想感谢自己的父母,让她学会了弹奏钢琴,所以才有现在这美好的一幕。

乔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前所学习的,也许都是在为现在做准备。冥冥之中,好像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好听吗?”一曲弹罢,乔星歪着脑袋乖巧的看着江熠凡问。

江熠凡脸颊微红,嘴角弯起好看的弧线。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即便他根本就听不出,这首曲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因为是乔星所弹奏的,就一定是最好听的。

因为,是乔星。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原本做个了蛋糕,虽然品相不怎么好,但也算是我的心意。

但是,没有想到被人破坏了。

如今,我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当做礼物。只有这简单的一曲,就当成是今年分的礼物。我们明年重新来过。”

虽然这一天,开头的时候有些糟糕,不过,好在有这美好的结尾。江熠凡第一年和乔星一起的生日,过得也算是很完美。

江熠凡温柔的目光紧紧将她笼罩,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要和她在一起。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说谁说的,不善甜言蜜语的人,说出的情话必定是发自肺腑的。

此时的乔星坚信,江熠凡所说的话,就是他发自肺腑的感言。

他这个人木讷的很,平日里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此时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甜蜜的话来,乔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之前的不悦也在此刻一扫而光。

“你干嘛老是叫我名字?”回去的路上,乔星忽然这样问江熠凡。

“那我该叫你什么?”

“别人谈恋爱都是怎么酸怎么叫,你怎么就一点也不酸呢?”乔星把自己挂在江熠凡的胳膊上,一路依偎着他。

“那你认为哪样叫才酸?”

“不知道,反正不要叫我全名,我希望你能想一个只有你一个叫的叫法。”

“乔乔?小乔?小星?星星……”原本都是一些甜如蜜的称谓,偏偏配上江熠凡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恶心死人。

乔星忍不住打了冷颤,赶忙打住:“算了,算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你果然不适合做一个有情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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