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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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我变得更加忙碌。

先是找了董宛宛他们组织的写作团队,和他们沟通一起完成社区的内容产出部分。

董宛宛是我的前桌,非常安静文艺的女生,据之前考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就是作文满分的,让我非常敬畏。他们组织2女1男,是我们班的,主要在一起会研究一些高考作文课题,偶尔还会发表个文章到一些刊物。

我找董宛宛的时候,她似乎很意外,不过很爽快就答应了。

董宛宛的性格真的非常温婉,平时很少主动和别人交流,别人找她的时候,待人特别有礼貌,讲话声音非常温柔,留着直直的长发,戴着一副很厚实的近视眼镜,一脸乖宝宝的样子。

在她答应我的当晚,就开始了解我们社区的内容,并且着手将现有的内容重新做了分类和内容的调整。因为她本身对游戏并不是非常了解,所以持续地和我交流讨论,一周后便完成了以往所有内容的质量调整,还另外整理了一份文章产出标准作为借鉴,给到秦年那边去招募兼职的写手。

当时她的形象非常高大,立刻就晋升为我心目中的女神,让我心甘情愿的每天在课间操之后的休息时间里陪她去散步闲聊。

不过我坚决要求,散步的路线一定要经过从高一这条校园主干道上,绕过两片花坛,经过高三那栋楼,再绕过一片种满荷花的湖边回来。

起初董宛宛并不理解为什么要走这么远,还吭哧吭哧的跟着我活生生把散步变成了快走。直到一周后发现我每次固定,路过高三一班的时候一定要探头探脑的往里瞄,时不时还要笑靥如花的朝某人挥手致意,她终于忍不住拉住我,瞪着眼睛跟我:“辰辰,早恋是不对的。”

我看着她一脸严肃,脸都快皱成一坨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辩解:“你放心。我这是有计划的接近优秀青年,办成了算是一件好事。”

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满腔激情无处安放般,在开学后开始无时不刻的出现在方皓睿的视线里。

两周后,我和董宛宛一路过他们教室门,方皓睿都会坐在位置上望着我笑朝我挥挥手,有时候他身边的几位男生也会嬉笑起哄。

董宛宛觉得尴尬无比,不愿意再和我去散步,我却乐此不彼。我心里想,方皓睿真的笑的太好看了,真想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够看到他。

我当时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表白了。只有把他变成我的男朋友,我就可以每天都有理由去找他。我精心准备的表白仪式,也越来越接近了。

校庆当天,在后台候场的时候,我看着面无表情在一边穿的人模狗样的秦年,吞吞水问他:“你紧张吗?”

他“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又不是我表白,我紧张什么。”然后他突然把脸靠近我,很认真的看着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我咽了一下水,压低声音:“不行,你下手要快。听上了大学的女生都不矜持的,这么杰出的少年,我不能拱手让人了。”然后握住他的手期待的看着他:“这种特殊的时候,你要给我打打气呀,不能让我临时打退堂鼓。“

秦年看了我一会,把手抽出来,把头扭到一边不吭声,过了好一会轻轻的:“你不后悔就成。“

我记得那时候我是这样跟秦年的:“我想想都觉得开心,我怎么会后悔呢。“

嗯,就算如今,我依然没有后悔。

当晚我们的节目演出非常顺利,忽略在我在台上大声喊出那句话后台下沸腾的起哄声和掌声,忽略演出结束后被班主任直接喊到黑屋交流教育了三十分钟,忽略秦年黑着脸一直在旁边陪着我还时不时瞪我一眼,一切都很完美。

因为当我厚着脸皮一再跟班主任强调我绝对不会影响学习之后被赦免出门,我看到方皓睿站在走廊边,笑着看着我,我感觉身体好像轻盈起来,从刚才一直紧张跳动的心似乎瞬间安定下来。

方皓睿走到我面前,他:“顾辰辰,表白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生来做的。”

似乎秦年也跟我过一样的话,我有点紧张,是不是他们都介意被女生捷足先登了呢。我缩缩脖子,硬生生的解释:“嗯,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不要介意。如果你实在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跟我……嗯,表白一下……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觉得秦年应该也是尴尬于面对表白现场,所以他了一句“傻缺”后甩头走了,贴心的把空间让给我们俩,我心里还是非常感激他的。

方皓睿却笑着:“你的回答经常会出乎我的意料。嗯,没想到你的行动力也让我很惊讶。”

我有点紧张的看着他:“虽然有时候我会出乎意料的话,做出乎意料的事,但更多时候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话的。嗯……就是比如你……那个答应了,我尽量做一些你意料之内的事情。”

“不用,你这样就挺好。“他伸手摸摸我的头,:“那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我有点激动,支支吾吾的问:“那……那个,你这样,就是答应我了……是不是?”

“对,是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回家那条路上的风景,天气晴好,空气有点干冷。学校校道两旁种的树木依然挂着翠绿的叶子。一路上我一直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捂着嘴,只露出眼睛,依然遮不住的笑。

这样走了一路,到我家的区门时,我一只手拼命朝方皓睿挥着,一只手捂住笑得闭不上的嘴,期待的看着他:“你看,从学校到我家里也是很近的,所以你以后是要天天送我回家了。“

“好。不过你以后不要一路都捂着嘴巴了。“方皓睿。

“为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下下我捂着嘴的手,笑着:“因为这样,走路的时候我才能牵着你啊。”

就这样,我和方皓睿在校师生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恋爱。

我的班主任老师在第一次例行公事的找我谈话后,见我一副了也是白的样子,就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偶尔恨铁不成钢的嘱咐我,要低调些,再低调些。

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太高调,因为方皓睿开始准备两个月后的Z大保送考试,高三的主任专门成立了一个班,在每天放学后专门针对几个申请报送的学生针对性培训一个钟。

我们每天能呆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很少,我肯定是要等他的,但是我怕被顾辰稀知道了,于是放学后跑到篮球场去找秦年:“秦年,顾晨稀问起来,我要怎么呀?”

他拿起我给他的水先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淡定的:“那你就实话呗。”

“不可以!他对我下手从不知道轻重,我怕他真的打断我的腿。“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切,就这点出息。有胆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来,就没胆告诉你哥了。”他擦擦汗,蔑视的看着我。

“那你知道我就是怂,我就是怕他的嘛。“我瞧着他不理我,试探着:”要不我就,你加学校球队了,我每天等你训练,好不好?“

秦年把湿掉的球衣换掉后,把T恤往身上一套瞪着我咬牙切齿的:“顾辰辰,你干嘛老是要坑我?

我有点心虚的看着他,为难的:“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啊。”

他估计被我的话噎到了,恶狠狠的瞪了我半天,“哼”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然后,秦年就进校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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