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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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方皓睿是高一的寒假。

那个时候,秦年我们要自己做一个站点,为一样爱好游戏的伙伴们提供一个靠谱的游戏攻略查询站点。

秦年和我都并不是而已。我们都是实干家,想到什么感兴趣的,抡起拳头就开始。

当时没有现如今网上这么多的开放学习平台,顾晨稀知道我们的计划后,第二天就丢给把一摞的书丢给我们。从最基础的网站前端建设教程,到数据库,到动态页面制作。直接把我书桌堆满了。

我和秦年两个人讨论了一下午,最后把工作划分了一下,我先学习前端,秦年则学习后台搭建。并且我们有模有样的立下了目标,暑假的前两周先做出网站的基本样子,后面再考虑如何美化及内容完善的问题。

秦年还为此重新配备了个笔记本,直接就把自己的书桌搬我房间来了,为了时刻监督我的学习,也方便讨论进度。

嗯,我很佩服这个伙子能一整天坐在电脑前折腾,就上厕所的时候起来几趟,连水都是我给他倒的。我就有点耐不住多动,一会想玩玩游戏,一会想喝喝饮料,看到阳光灿烂还想出去蹦跶蹦跶。

到第三天,秦年每天看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我赶出我的房间,让我背上笔记本去市图书馆学习去。他原话是:“像你这样多动的孩子,也只有图书馆这种庄严肃穆的文化场所能感染你了。”然后他就拉着我顶着寒冷的北风直奔图书馆。

我们市的图书馆建的非常的宏伟壮大,一共6层楼,每层每个房间都是大大的落地窗。正门则是三节楼梯,显得跟部门机关一样庄严肃穆。然而我一爬上去,已经吭哧吭哧的直喘气。

秦年斜眼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你每天晚上跟我去跑步,整的要拉你去行刑似的。瞧瞧这身体素质,我们家斜对门的老爷爷都比你好。”

他实在太抬举我了,他家对门的老爷爷是个太极拳教练,每天都去区的广场那里教人打太极,我可是亲眼见过他把两个年轻人推倒的。看在他这么看得起我的份上,我喘了一会就先去服务台办理图书馆的借读证书,让秦年去找我们要的书所在的区域。

图书馆的整个服务台是围起来一圈,很大。我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图书馆里人很少,偌大一个服务台,也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背对着我低着头在看书。我打量着身影还蛮年轻,就朝着人家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哥哥,我要办借书证。”

然后工作人员就转过身站起来,然后走到我面前的工作台前坐下,然后抬起头微笑的看着我:“你需要办理多久的呢?”

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个伙子长的好清秀,还很高。他朝着我一笑,我居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眼睛亮亮的,好像映着闪亮的星星。

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呆呆的望着他,只了个“啊?”

他看我愣着,微笑的幅度又大了一点,然后顿了顿:“没事,市一中的学生卡可以直接作为借读证书,你把学生卡给我,我帮你开通功能。”

我手就直接往包里摸,摸了个卡就递给他。

他没接,笑着:“同学,你银行卡给了我,没有密码我也是没办法用的呀。”

我瞬间醒悟,觉得特别尴尬。不过我这人自脸皮就比较厚,自适应功能很好。我硬着头皮张就:“嗯嗯,我刚才是逗你的。看来你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同学,难怪能在图书馆工作。”然后就掏出我的校园卡递给他,想了一想觉得我的话逻辑不是非常严密,我觉得很有必要补充一下,于是看着他继续道,“我平时不这样看人的,就是刚才你一笑,觉得你牙齿很白,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每天都刷两次牙?”

他听到我的话,很淡定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重新看着电脑操作,也不回答我。空气安静的让我有点难受,瞬间有点埋怨为什么秦年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可以了,拿着。部分特殊房间的书籍需要刷卡进入,其他的借书明,在这张明里。”他伸手递回给我校园卡和一张纸质明。

我拿过来,还没谢谢,他又开:“我每天晚上刷一次牙,饭后漱。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头直愣愣看着他脸上放大的笑脸,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憋了挺久只听到自己:“嗯,这样挺好,挺好的。”心里却有点闷闷的,心跳“砰砰”的有声音在响“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秦年过来就推了我一把差点把我吓的跳起来,有个朋友壮胆瞬间就找回自己的气场。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跟他了“谢谢,再见”,转身留下一个自以为美丽的背影。心里却特别后悔,为什么我今天怎么就穿的这么随便呢。

接下来,秦年每天都早早就过来挠门,进我的闺房跟进他自己家庭院一样来去自如,催我起床催我吃饭,然后硬是在他专业的山地车后面装了个后座,每天悠哉游哉的载着我去图书馆。如果遇到顾晨稀有时间或者顺路,也会送我们一程。

每次进门我都会忍不住先看一眼前台的工作区,借书办理手续我也非常积极,不过很可惜没再看到那位好看的工作人员。

在图书馆果然很有效率,又有很多有用的参考资料,我和秦年都按照进度完成了进程,并且在逐步完成第一个目标。一周后,我能够熟练的快速完成一个基础静态页面的搭建,并做一些简单的美化。

这天秦年把我送到图书馆后,就被同学喊去打球,是有个伙伴受伤了,约好的比赛绝对不能输,一定要让秦年去帮忙。秦年想让我一起去,我写了一半的代码思路不愿意被打断,让他赶紧走。他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注意时间,早点做完了自己打车回家。

可能没有秦年在身边陪着偶尔闲聊,我这次倒是很专注,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深蓝深蓝的夜幕,窗外的大树只能看清一些黑色的剪影,再晚一些,星星就要冒出来了。

我收拾了东西走到图书馆门,伸了个懒腰正想走到外面马路上叫车,突然有个身影走过来停在我不远的地方,不高不低的声音:“今天没有人送你吗?”

我侧身一看,是一天刷一次牙的那个伙子,好久不见突然有点激动,就感觉好像期待已久的人出其不意的出现,瞬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有点语无伦次的:“对对……嗯,其实我也不用别人送的……我自己也会回家,我认识路……”

他突然咧开嘴笑起来,又是那个好看的幅度,让我备受感染,让我也不好意思的朝着他笑。但是我的脑回路不允许自己这么尴尬,于是我指着他身边的单车,一脸正经的补充道:“但是这么晚了,可以让你送我回去的。”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愣了两秒后看着我,好像有点无奈的:“好吧。”

我怕他反悔,赶紧走到他旁边,往他的车后座一坐,仰着头望着他:“我哥哥不让我坐陌生人的车。我叫顾晨晨,你呢?”

他牙齿很白,眼睛有明亮的光,真的就像倒映着天上的星星,然后他听到他轻轻的声音,他:“方皓睿。我叫方皓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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