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过了几日,应龙载着风伯、朱虎和相柳等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大伙儿都与瑶姬有些渊源,互相见了礼。应龙、风伯等知道典故的,看着瑶姬采蜜一般绕着禹打转,都在心里不怀好意的暗笑。
这天大伙儿要去巫山勘察地势,瑶姬又要作陪。何皈当了好多天电灯泡,终于后继有人,主动便提出不去了,要去江里游泳。
瑶姬当然求之不得,连忙到:“何姑娘,这岷江水是西北高山上积雪所化,最是清澈干净!江里一只何罗鱼精是我的老朋友,让他与你作伴!”
禹张了张,却什么都没。
一行人去巫山不提。
却何皈与何罗鱼精在岷江里玩了一会儿,江水清澈,但不一会儿也腻了,何皈便问道:“此处还有什么奇险之地,不如我们去游历一番?等到开山通水可就没机会了。”
何罗鱼点点头,示意何皈跟着她。二人钻到江面之下,见到最北角上有一个黑洞。何罗鱼钻了进去。
何皈跟着钻了进去,黑洞很长,感觉游过了一条隧道。终于,“哗啦啦”一声,二人浮出了水面。
何罗鱼化成人形,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伸手将何皈拉上岸。
这么大的孩子最是调皮,他得意地:“姐姐,你运气好!这片水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这个洞恐怕瑶姬大人也不知道呢!”
何皈好奇的打量四周。这地方颇像她的来处,但穹顶之高,感觉山体都被掏空了一般。他们钻出来的地方是一泓清泉,池子中央有一颗夜明珠,有一波水供着珠子,在水面上翻滚不停。
可见此处有人居住。何皈便问:“如此会不会冒犯此间的主人?”
男孩高兴的:“不会不会,此间主人难得在此,看守之人与我甚好!”
话音刚落,听得一声狗吠。一个男声传来:“何,你又来玩啦?今日可带了好吃好喝的?”
话间一位黑衣人走近,后面跟着一只大狗,不紧不慢的跟着。黑衣人块头很大,头发只有寸长,乍一看倒有些像现代人,眼角有些皱纹,是一位中年大叔。
男孩慌忙施了一礼:“大叔,这是……我姐姐,”他嘴里含糊着,“也姓何。”
一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何皈也上前施礼。
大叔呵呵笑着:“你们今天来的不巧,我家主人在,你们周围逛逛就回去吧!”
看着二人眼露失望之色,大叔又:“何几日不来,风昌想你得紧,你们一起玩会,我先回去,恐主人召唤。”
大狗风昌走上前来,对着男孩摇尾巴。何皈见状心里也是喜欢的很,上前蹲下摸了摸头,风昌嘴筒子凑近一舔,糊了她一脸水。
何皈受不了这个,赶快跑去泉边洗脸。
这时大叔又匆匆返回,对何皈:“何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何皈心中疑惑,但看样子并非恶人,就跟着大叔往里走去。大狗衔明珠在前引路。拾级而上,路面越来越干燥,何皈感觉走到了半山腰了,一扇门推进去,乃是一间宽阔的石室,窗明几亮,太阳照了进来,但外面声音一点也听不到,想是设了结界。
石室中摆设简单,但均非凡品。暗处十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家具乃上好的紫檀,年岁久远。各种铺设均是鲛丝所制,何皈看了暗暗咋舌。
窗前一人负手而立。
大叔恭敬的:“大人,何姑娘到了。”
转头又对何皈和男孩:“我家主人,乃伏羲大人。”
二人大惊,慌忙拜跪。伏羲乃人类之祖,当今天帝见了恐怕都要叫一声“老祖宗”,磕上几个响头!二人伏地,未听人言,不敢起身。
半响,一人淡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起来罢。”
何皈站起身来,并不敢抬头直视。伏羲声线平板,淡漠清冷:“吾不问世事多年。然天下不平,百姓困苦。如今天帝醒悟,又托付重华帝、大禹救子孙于水火,吾当助其一臂之力。”
伏羲看了一眼大叔,大叔转身从石壁上取了一个匣子,让何皈收了。
伏羲又道:“天道如此,汝心不可有异,有你的来处,自然有你的去处。”
何皈心里难受,跪下道:“伏羲大人,我资质平平,瑶姬等修行皆在我之上,为何天道要降任于我?”
伏羲不答。只摆了摆手,让她退下。几人走出洞外,大叔看出何皈心中所想,道:“何姑娘,万物皆以为自己是刍狗,殊不知天地也是从万物混沌中而来呢?”
完,大手一挥,二人一阵眩晕,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了江边。
江水滔滔,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