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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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桃说:“薛从嘉告诉过我,他去查看了我以前经常骑的那匹叫莎莎的小马,当时它并没有换新马蹄铁的,这和马夫说的话是自相矛盾的。薛从嘉还说,出事的那匹马唾液里有毒,但是马很快就被拉去杀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查一查马胃里面是否有毒药残余。这一切都证明,我是被人害的。”

禧乐仍然镇定道:“薛从嘉怎么会帮你留心这个。而且就算你是被人害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觉得我这一条命如草芥一般?你想要就能拿去?”初桃眼前又浮现出地下赌场那个惨死的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拿别人的命当命呢?

禧乐说:“我东易的公主,我的命就很高贵,在我看来,别人的命就如草芥一般,像蚂蚁一样,我用拇指就能捏死。我高贵,你低贱。”

初桃气得牙痒痒,她看着禧乐那张娇滴滴的小脸,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真当她江初桃是草包啊!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禧乐这个坏女人设计害自己摔断了腿,还处处散步自己的谣言,带人排挤自己,简直是一肚子坏水哦!

初桃慢吞吞道:“那你承不承认,是你害我摔断腿的?你信不信我现在挠花你的脸啊!”初桃一边说着,一边朝撑船的小红使眼色,能不能在今天报仇,全靠小红了!

禧乐见平时跟受气包一样的初桃突然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匕首,顿时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她颤巍巍道:“你干什么!我是公主!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初桃带着满脸微笑,拿着刀子就往禧乐靠近,禧乐认出那把匕首,可不就是她之前薛从嘉那里抢来的嘛!明晃晃的刀刃和湖面粼粼波光一样令人晕眩,禧乐看见这深不见底的湖水,连声音都变得扭曲了:“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初桃慢慢从船尾往船头走着,小红依然站在船尾,但是因为三人重量的分布不够均衡,小船剧烈地晃动着,而小红悠哉悠哉,她的目的就是让这个船晃动起来,总之越晃越好,越晃船上的人心就越慌。

“是我动的手脚又怎样,谁要你死皮赖脸缠着薛从嘉!你不是没死嘛!摔一下怎么了!”禧乐慌不择言,只见初桃扬起匕首就要往自己脸上划,禧乐吓得闭上了眼睛,条件反射般身子往后躲,再加上整个小船摇晃不定,禧乐一下子就翻身落水了。

初桃趴在船边,看着禧乐在水里挣扎扑腾,喊出的呼救声不断被水吞没,禧乐觉得自己没法呼吸,脚探不到底的感觉真让她绝望,她眼见着初桃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禧乐被水呛到,她感觉到肺部一阵剧烈的撕裂感和烧灼感。“求求……救我……”禧乐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初桃把匕首塞回自己的怀里,拍拍手对小红说:“好了,我看她也快撑不住了,你现在下去救她吧。”

小红把竹竿抛给初桃,一个纵身就跳进水里,迅速捞起禧乐以后,小红一手托着禧乐一手扶着小船边缘,游了一会三人才上岸。只见禧乐披头散发,神色凄厉如女鬼,颤抖的双手还死死抱着小红不肯松开,嘴里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来确实是吓坏了。

初桃蹲下来对禧乐说:“你不是没死嘛,呛口水怎么了。”这可是禧乐刚才跟她说的话,那自己把这话还给她,也让她尝尝什么叫作恐惧。

小红非常尴尬,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抱过,何况是这样死死地抱着,小红欲哭无泪,有没有搞错,自己和江初桃是一伙的啊,难道禧乐把自己当做救命恩人了?

禧乐胸口剧烈起伏,被初桃气得不行,她现在就是脑壳疼,也很想把江初桃丢进水里喂鱼。“你好毒的心,我要去告诉我父王,让他把你五马分尸。”

初桃说:“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唉,要不是小红救你,你早就死了好嘛。”

禧乐大吼道:“要不是你拿刀子威胁我,我怎么可能掉下去!”

初桃又说:“什么拿刀子,谁看见了?你尽管说去呗,这船上就我们三个人,是你自己掉下去的,然后我的侍女拼命救你的,你去告诉你父皇,说我推你下去,然后我的侍女又把你救上来,你觉得的这话能信吗?谁信啊,我多此一举啊。”

初桃本来就没打算要禧乐的命,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所以故意和小红配合让禧乐落入水中。“那我就跟父王说,你无意推我下水,然后怕惹出人命,所以又让侍女来救我!总之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的!”禧乐大声道。

初桃拍拍手:“你说这话谁信啊,你说我推的就是我推的嘛,人证物证呢?皇帝老儿断案也是要讲证据的吧!再说了,搞不好附近刚好有人目击了你落水的过程,你可是自己掉下水的。”

初桃说:“随便你吧,你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我可警告你你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再不悔改,下次我可就不让小红救你了。”

禧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忽然笑了:“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个大灰狼,是我小看你了。”

初桃说:“就算我是个大灰狼,我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灰狼,我才不像你呢。你自己得不到的人,也不能叫别人得到,真不知道你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得不到的人难道你就得到了吗?”禧乐出言嘲讽,她俩就是为了一个薛从嘉,明争暗斗到现在。

初桃想了想说:“还没呢,你喜欢他,我也喜欢他,那我们俩就光明正大竞争,为什么要背地里使坏呢?”

远处终于来了人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禧乐和小红,两人的对话也到此结束。初桃登上了熟悉的瀛洲岛,拉上小红说:“走,我带你换身衣裳。”

两人来到了薛从嘉住的栖竹馆,初桃远远地就看见了秋千,初桃在外面喊了一声,没人回应,所以自己就进入院中荡秋千去了。以前在瀛洲岛伴读的时候她也经常来找薛从嘉,也会经常扑了个空,但是薛从嘉的栖竹馆是不上锁的,任由初桃进出。果然,今天也没锁。

薛从嘉从朱先生那里回来以后,正看见没有坐稳的初桃从秋千上坠下来,于是丢下手中的书就来接初桃,只见初桃淡绿色的衣袖和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朝自己砸来,薛从嘉伸出的双手根本就没有接到江初桃,初桃一下子就砸在薛从嘉的身上,两人呈十字型叠加在地上,当然在下面当肉垫的是薛从嘉。

初桃只觉得刚才这一撞,撞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还好身下有个东西垫着,不然自己肯定又要摔断腿了,许久没玩这个秋千了,自己一不小心就用力过度,再加上手滑,自己就顺着风力飞出去了。

小红换好衣裳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们家小姐江初桃趴在薛从嘉身上,若有所思。小红捂住双眼,心道真是作孽啊,就算小姐你对薛从嘉心生怨恨,也不能一上来就把人家压死吧,而且小姐你最近又胖了不少,你这一压能把人压出来内伤吧。

薛从嘉被压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她从哪里来的?她为什么会从秋千上飞出去?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去接她?为什么她还不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薛从嘉无从思考,此时被猪一样重的江初桃压着,他也没法动弹。

“快起来!”薛从嘉渐渐恢复了理智,一个翻身就把初桃抖在地上,他站起来后又伸手拉了初桃一把,正打算兴师问罪,只见初桃眼睛里泛着光又一把抱住了自己:“我就知道,我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你都在!”

薛从嘉叹气:“你怎么会来瀛洲岛的?”

初桃拍拍自己身上的灰,一边围着薛从嘉转悠:“禧乐办了个诗会你不知道?好多人都来了,史大哥也来了,所以我刚才从蓬莱岛过来的。我瞧瞧你,没摔到哪里吧?上次的伤好了没,让我看看。”

薛从嘉冷哼一声,初桃是怎么在他受伤的时候占他便宜,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所以薛从嘉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冷冷道:“伤好了,不用你看。”

初桃跟着就进来了,一边打量着这里的变化,一边说:“我写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为什么不回我,信放在哪里?”

薛从嘉愣了一下,说:“收到了。你写得太多了,我没空回。”

初桃笑眯眯地打量着四周,那副弓箭还挂在原处,房间里一尘不染,书籍也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就连笔筒里插的笔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切都和原来没什么区别,初桃突然看见花梨大理石大案上卷着一副画,正欲去拿画的左手却被薛从嘉按住了:“你别乱翻我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吗?画的是什么,是人是景也让我看看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画画呢。怎么了,是觉得画得不好吗?”初桃虽然嘴上问得多,却并没有非看不可的意思。

薛从嘉默默把画收起,说道:“画的是记忆中的一幕景色,你找我有事吗?”

初桃叹气,太难了太难了!这人一点也没变!就是这个死样子!初桃沉默了一会,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冒出一句话:“你觉得我跟史大哥般配吗?”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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