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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楼阙他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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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一年一度的大祭,要从除夕下午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一早上,从年尾到年头,取的是个“绵延不断”的好意头。

这是全族的盛事,一饮一食一香一纸都马虎不得,因此这一天才刚敲过四更,楼家上下众人已经陆续起身,忙碌了起来。

郑娴儿这些日子已经心力交瘁,时时都想偷懒多睡一会儿。可偏偏账上的事多,总有人来闹得她不得安宁,迫得她也只好挣扎着起身,到佛堂那边去指挥调度。

看着丫鬟小厮们跑来跑去连气也顾不上喘,郑娴儿便不由得连连叹气:这世家大族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啊!

闲着没事一起吃吃饭喝喝茶就好了,搞什么祭祖!

祭祖就祭祖,各人祭各人的爹妈就好了,又何必闹这么大排场,非要把几百上千人拉到一起凑这个热闹!

简直要命嘛这不是!

搞定了几个难缠的大项之后,郑娴儿瞧见一时没什么大事,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了佛堂的偏殿去,打算偷偷打个盹儿。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受罪了,总也睡不饱。

——她暗暗抱怨着,在偏殿的软榻上躺了下来。

依旧是一躺下就睁不动眼,这一次却怎么也睡不安宁。

抱厦那边的脚步声明明已经挺远,耳边却似乎总能听得到。

甚至还隐隐能听到有人低声交谈,只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梦中似乎憋气得厉害,像是做了噩梦的样子,潜意识里便想挣扎着醒过来。

于是就醒了。

醒来却发现憋闷得更加厉害,因为——

正有一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呼哧呼哧”地粗喘着,疯狂地扯着她的衣裳!

“找死!”郑娴儿怒骂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却摸了个空。

匕首被人拿走了!

郑娴儿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忙要坐起来,脖子上却又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勒了一根绳子,两端不知绑在哪儿——多半是绑在软榻的扶手或者雕花上吧。

双腿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只有两手是自由的,那是因为没有地方可绑的缘故。

郑娴儿飞快地判断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发现实在非常不妙。

匕首被收缴,身子动弹不得,只一双空手能济得什么事?

没等她想出对策,身上那人已攥住她的手腕,冷笑起来。

郑娴儿心中一沉,立时知道了此人是谁:“楼闿,果然又是你这个王八蛋!”

那人正是楼闿。他攥着郑娴儿的手腕用力一拧,沉声道:“你最好小点声,若是被外面听到……”

郑娴儿试了几次都没能抽出手腕,一时气急败坏:“你到底想干什么?!”

楼闿的语气很愉快:“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这种事你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吊我胃口这么久了,还没够?”

郑娴儿听着他猥琐的声音,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胃里一股酸水直往外冒。

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强作镇定,一边尝试挣脱脚上的绳子,一边试图讲道理:“楼闿,你应该知道,这么做对你并没有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好处大着呢!最起码——滋味一定很不错!”楼闿一边笑着反驳,一边试图在她的胸前占便宜。

郑娴儿忍无可忍,胃里那口隔夜的酸水终于涌了上来,被她毫不客气地喷了楼闿满头满脸。

“我@#$%^&*!”楼闿骂了一句脏话,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郑娴儿的脸上。

很疼,但郑娴儿笑得很欢快。

楼闿低声咒骂着跳下榻去,随手从地上摸到一块布料疯狂地擦脸。

擦是能擦干的,可是那股酸味却久久不散。偏偏这佛堂偏殿里可不会有水让他好好洗一洗。

楼闿气得要抓狂,怒吼着又扑了过来。

郑娴儿却已经趁他擦脸的工夫弄断了脖子上的绳子,坐了起来。

听见楼闿扑过来的声音,她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对准那声音响处便砸了过去。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楼闿的鼻梁。

楼闿的怒吼立刻变成了惨叫。

郑娴儿干脆利索地弄断了脚上的绳子,翻身骑到楼闿的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照着他的脸上扇了二十来下,然后准确地找到他的脖子,用力握了下去。

楼闿的惨叫变成了求饶,求饶又变成了低哼,此刻却连哼声也没有了。

只要郑娴儿再坚持一小会儿,世上就不会再有楼二公子这个人了。

楼闿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郑娴儿也在跟自己做着斗争。

情感上,她是巴不得快点弄死这个混账东西的,可是理智却还在尽职尽责地提醒着她再多想想。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郑娴儿的手指万分不情愿地放松了几分,给了楼闿一丝喘气的机会。

楼闿只顾拼命咳嗽喘气,也顾不得骂人了。

郑娴儿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裆部,俯身轻笑:“二公子可要老实些!我的手上加把劲,你就死了;我的脚上使点劲,你就废了。”

楼闿咳嗽方定,听见这话又差点气死过去。

郑娴儿脚上使了点力气,威胁地问:“你跟我说实话,这次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先放开我!”楼闿咬牙。

郑娴儿嗤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横?”

楼闿是很识时务的,不能横的时候坚决不横。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郑娴儿的两只手腕,动作很轻,语气也放得十分柔和:“弟妹,别使劲儿,有话好说!”

郑娴儿的手上紧了紧,大有一言不合便直接掐下去的趋势。

楼闿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郑娴儿以为他要撒泼耍赖求饶,不料他直瞪着眼定定地看了一阵,忽然笑了:“弟妹,楼阙他活不成了,你真的不打算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你说谁活不成了”?郑娴儿勃然大怒。

楼闿轻笑:“弟妹自己心里有数不是吗?谋逆大罪,哪里还有他的活路?过了年就要提到京城大理寺去审,也不用等到秋后,不出两三个月,世上恐怕就再没有楼阙这号人了,就连楼家恐怕也将不复存在!弟妹你倒是还有一线生路,可是你细想想啊,到时候你身后没了倚仗,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怎么活下去?放眼四望,这满大街的男人可都是狼啊!你准备把这身子便宜谁去?”

郑娴儿恨恨咬牙:“便宜谁也便宜不了你,别忘了你也是楼家人!楼家没了,你自己就能活下去不成?这一阵子你忙着上蹿下跳,恨不得把你的亲兄弟生吞活剥了似的,你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给自己掘了坟墓?”

楼闿眯起眼睛,“嘿嘿”地笑了笑:“你放心,没了谁也不能没了我!他楼阙活不成了,楼家的香火还得靠我呢!”

“你做梦!”郑娴儿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脚底下狠狠地加了几分力气。

楼闿立刻嗷嗷叫了起来:“你不信?有你后悔的时候!这会儿我还愿意给你个机会,那是你八辈子烧了高香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要看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罚酒!”郑娴儿冷笑着,双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楼闿大惊,四肢齐动拼命挣扎。

郑娴儿愈发恼怒,脚底下狠狠地一踹,楼闿立刻疼得蜷缩了起来,像只潮虫一样把自己卷成了一团。

叫是叫不出来的,毕竟他的脖子还在郑娴儿的手里,已经快要被掐断了。

正在这时,虚掩着的木门忽然“呀——”地响了一声,竟是有人闯了进来。

郑娴儿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倒抽一口冷气,惊呼出声:“天!二少爷、三少奶奶,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郑娴儿听见这声音,便知道楼闿今日是死不了了。

只一个瞬间,她便已作出了决定,亮开嗓子大叫起来:“快来人!救命啊——”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奴才并不少,此处虽然偏僻些,她这般叫法却还是能引来人的。

片刻之后便有人来到了门外,而刚刚闯进来的那个人却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愣住了。

门外的来人高声问道:“是谁在喊?出什么事了?”

“快来!”郑娴儿急叫,“都给我进来!”

她的话音未落,已有两个小丫鬟闯了进来,门外还有几个护院在高声询问事由。

郑娴儿看见人便叫:“把闲着的都给我叫进来,再叫人去请太太,就说我快要被人害死了!”

小丫鬟认出了她的声音,大惊失色:“天啊,是三少奶奶!快去请太太!”

门口的脚步声立刻乱成一片,有刚刚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有忙着跑出去叫人的、也有赶去宁萱堂请楼夫人的。

片刻之后,门口就已经堆满了人。

郑娴儿叫了声“点灯”,立刻便有人应声进来,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众人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人人都吓得白了脸色。

郑娴儿也是直到此刻才看清了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是何方神圣。她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放开了楼闿的脖子,又不解气地在他的腰上重重踹了一脚。

楼闿气若游丝,这会儿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

宁萱堂的后门与佛堂相通,离此处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只一会儿,楼夫人就过来了。

一进门看见这副场景,她老人家立刻就气得青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那第一个闯进门来的人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太太,您这里……不成体统啊!”

楼闿还在捂着脖子咳嗽,地上已经吐了好几口满是血丝的浓痰,可见郑娴儿最后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楼夫人看向郑娴儿:“怎么回事?”

郑娴儿起身理了理衣裳,从容地笑了:“我喊这么多人进来,就是为了请大家都来作个见证。毕竟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遭什么不白之冤——三叔,您来解释一下吧!”

没错,这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正是西街三叔,也就是梁儿的亲祖父。

此时三叔他老人家的额头上莫名地有些汗湿,声音也微微发颤:“这……我只是第一个过来撞见这桩丑事的,但那时殿中黑暗,我什么都没看清啊!”

“哈!”郑娴儿立刻笑了起来,“三叔什么都没看清?既然没看清,您又怎么知道撞见的是一桩‘丑事’?既然没看清,您怎么一进门就认出了我和二公子,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质问我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呢?”

没等三叔回答,一个进来得挺早的小丫鬟立刻叫道:“三老爷在说谎!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殿里没点灯,连人影都看不见,怎么可能认出人来!三少奶奶喊了好几句话以后我们才听出是她,可还是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听见三少奶奶喊救命,我和春儿还以为有贼人闯进来了呢!”

郑娴儿冷笑:“可不就是‘贼人’来了么?三叔,祭仪要到午后才开始,这会儿天还没亮呢,您来得可真早啊!您不但大半夜就来了,而且准确地找到了我歇脚的偏殿,更奇妙的是一片黑暗之中您还能准确地认出我和二公子两个人,这几项本领还真是了不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您进来的时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不成体统’的事呢?或者说,您觉得当时这殿中应该发生的是什么‘不成体统’的事?”

三叔的老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神色变幻莫测。

楼夫人走过来攥住了郑娴儿的手,又向楼闿狠狠地瞪了一眼,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娴儿拉着楼夫人坐到榻上,顺便给她看了看软榻两端割断了的绳子。

楼夫人和一众丫鬟婆子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西街三叔趁人不备,居然想从人后溜出去,被守在门外的阿林狠狠揪住,一脚踹到了地上。

郑娴儿看见自己的匕首在桌上,便拿回来握在手里把玩着,冷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也正犯着糊涂呢!我不过是困极了躲到这里来合一合眼,谁知道竟会中了人家这样龌龊的阴谋!二公子、三叔,你们总不能说是我自己用绳子绑了自己来设计你们的吧?事情只在你们两个身上,如今是你们自己说,还是到祠堂里面去动家法?”

这时楼闿终于咳得差不多了,却只瘫在地上不肯起身。

楼夫人握着郑娴儿的手:“你是怎么逃脱的?那畜生没把你怎么着吧?”

郑娴儿把匕首插回腰里,笑道:“还好。二公子拿走了我的匕首,却不知道我的镯子里面有机关——我可是被人绑怕了的,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还是懂的。”

楼夫人沉声道:“你也算是够小心了,可惜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人心!阿林,即刻把楼闿这个孽障拖到祠堂去乱棍打死,不用告诉老爷了!”

楼闿刚刚从死亡边缘回来,此刻又听到一个“死”字,立刻吓得他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太太饶命!饶命……三叔救我!”

西街三叔面无表情:“二公子,您做下这样糊涂的事,让人如何救你?三少奶奶是贞妇,您怎么敢……”

这时外头的小厮们早已把三叔绑了起来。阿林进来抓了楼闿,拖着便要往祠堂去。

楼闿再没了半点骨气,吓得扯着嗓子大叫起来:“三叔救我!这主意明明是你出的,是你教我强奸了弟妹,当场捉奸胁迫她把楼家的家产转到你和梁儿的名下……先前撺掇陈氏状告楼阙**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这会儿你想脱身装没事人,可没那么容易!”

“你……简直一派胡言!”西街三叔在外面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这边楼夫人同样气得不轻:“好啊,好啊!老爷还没死呢,阙儿和闵儿还没死呢,你们这就算计着楼家的家产了!”

郑娴儿站了起来,厉声道:“他们算的岂止是楼家的家产!撺掇陈氏告状,那是想要五公子的命;设计夺我清白,那是想要砸掉楼家的牌坊!他们就是要把楼家脱罪的希望全部断绝掉,让咱们都去死,他们才好方便把楼家所有的家产全部刮干净!”

“这个孽障,留不得了!”楼夫人气得把手里的佛珠砸到了楼闿的脸上。

这时楼闿也已被绑了起来,阿林正叫了两个小厮来,要拖着他进祠堂去。

谁知才拖了两步,楼闿的裤子就滑了下来。

众人愕然,这才注意到他系裤腰的汗巾子不知何时已落到了地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

西街三叔眼尖在门外看见了,大声笑道:“裤子都脱了,还说没让人得手?三少奶奶,你这个‘贞妇’,如今恐怕有点名不副实啊!”

楼夫人担忧地看着郑娴儿:“这……”

郑娴儿掩口笑了:“没事!二公子那副嘴脸实在太让人恶心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吐了他一脸,他解了汗巾子擦脸来着!”

楼闿垂头丧气,显然是默认了郑娴儿的话。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笑了起来。

郑娴儿又向西街三叔冷笑道:“你老人家最好祈祷我依旧名副其实,否则——在场的除你之外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只好杀了你老人家以绝后患了!”

一路说着,一路众人簇拥着出了门,直奔祠堂的方向而去。

这一回,楼闿是真的害怕了。

郑娴儿是个不怕事的,楼夫人如今竟也已经对她言听计从了,所以他今日恐怕真的在劫难逃!

吓坏了的楼闿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哭着嚷着便往地上赖:“我招,我全都招!求太太饶我一命,我还有刚进门不久的媳妇,还有没出世的孩子……”

楼夫人冷笑:“事情前因后果我们都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可招的?”

“有!当然有!”楼闿急得摔在地上爬了过来:“太太,三叔他、他还想在今天的祭仪上闹事,煽动族人与咱们家分宗!收买我胁迫弟妹只是他的一小步,他后面还谋划了很多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咱家啃干净啊……”

“分宗?”楼夫人若有所思。

西街三叔见事已至此,干脆也就不再掩饰,挺着胸膛冷笑起来:“不错,分宗!楼夫人,你们姓的是木字边的‘楼’,我们姓的是没有木字边的‘娄’,咱们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如今你们家惹上了谋逆的案子,可别把我们牵扯进来,我们没道理陪着你们一起去死!”

“好,好!”楼夫人怒极反笑,“当年我们老爷中了进士,是你们千里迢迢捧着族谱进京认的亲!你们说五服之内原是一家,巴巴地把自家祖宗挪到我们祠堂里来,论了辈分连了宗!后来我们老爷得了先帝爷赐姓之宠,你们更是二话不说就跟着给自己加上了木字边,说什么同族同宗荣辱与共……如今楼家还没倒台呢,你倒脚底抹油溜得快!你自己回去看看你家的族谱上,当年连夜赶着加上去的木字边涂掉了没有?”

西街三叔老脸微红,胸膛却还是挺着:“趋利避害,原是人之常情!楼夫人若是个识趣的,一沾上这官司就该早早地跟我们分清彼此,免得牵累了旁人才是!”

郑娴儿在旁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言道:“三叔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楼家如今有难处,断没有拖着全族一起受累的道理。既然要分宗,不如今日就痛痛快快地分了吧,谁家的祖宗牌位谁自己抱回家去,省了多少事呢!”

楼夫人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早就该分了!”

“分宗是要分宗的,”西街三叔冷笑道,“只是在分宗之前,咱们还得好好算算这些年的账!”

楼夫人大怒:“这些年的什么账?你是要算一算你这些年欠了我们家多少钱?”

西街三叔冷笑道:“楼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早些年你家梦锡兄在朝廷中上下打点,花费了多少银钱,难道靠的都是他自己的俸禄?还不是族里补贴你们的!后来你们被逐出京城灰溜溜地回来乡里,还不是全靠族里供养着,你们才能继续撑着‘世家大族’的架子招摇撞骗!如今既然要分宗,你们自然要把这些年欠族里的一并还回来!”

“你——”楼夫人气得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郑娴儿忙上前扶住了,回头向得意洋洋的西街三叔冷笑道:“三叔真是拨得一手好算盘!你们娄家原本不过是桑榆县一家在土里刨食的庄户人,要不是跟我们老爷连了宗,这会儿你们只怕还在饥一顿饱一顿地靠天吃饭呢,哪里轮得到你们摆出一副地主老财的样子来耀武扬威!这些年楼家的血供着你们养着你们,把你们一个个养得脑满肠肥,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如今要分宗,竟还想着要从楼家身上扒皮抽骨!”

西街三叔昂然冷笑:“三少奶奶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倒是一把好手!不过你也不用跟我吵,谁是谁非,等下午来齐了人,咱们再当着全族父老的面好好说道说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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